作者:才不是猫大人
简介:少年流连花丛里,只谓享尽天下乐。老来再遇故人面,掩面羞愧衣褴褛。
字数:16,040 字
第一回:孤少爷幸得遇恩人,痴小妹妄索一夜春
且说明朝年间,有一大户人家。据说是姓李的,那李娘子入门十年来虽说和
自家丈夫相亲相爱,却一直肚子没有动静。正在去年,偶感风寒,先生一来号脉,
居然号出了喜脉。转头第二年就生下了个大胖小子,取名李楚。李家大摆宴席,
风风光光地替这新生的小少爷办了出生宴席。
可好景不长,等李少爷长到六岁上下,正是可以由他爹爹抱着从树上摘果子
的时节,他老娘便得了病去世了。从此以后,那李老爷便日日贪欢,家中平头正
脸的丫鬟妈妈都被他睡了个遍,城里贪图富裕的女子也自然爬上了他的床。李少
爷年纪尚幼,偶然撞见过几次爹爹同那女子行苟且之事,少年好奇模仿,便也食
髓知味,有了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的癖好。
许是纵欲过度,紧接着三年后,李老爷也撒手人寰。俗话说:树倒猢狲散。
别看李家繁荣时候昌盛,李老爷这个摇钱树一倒,他的那些姘头皆是大难临头各
自飞了。那些上赶着讨好李家的亲戚也都没了踪影。各位看官,也是这李少爷命
不该绝,那时替他母亲把脉的老郎中把他收养家中。生活清贫,却也有保证。
一直跟着老郎中长到一十九岁,李楚也从毛头小子长成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见他眉秀而长,眼若星光,黑发漆润。面如敷粉,唇若涂朱。齿白肌莹。威仪棣
棣。不仅如此,老郎中膝下无子,省吃俭用地供他读书,甚至还请了拳脚师父到
家中教授一些武艺。不指望他读书破万卷,只要他明礼就好;不指望他能打遍天
下无敌手,只想他能练武强身健体。偏偏李楚天资聪慧,什么都是触类旁通,可
谓是貌比仙姑更俊俏,文武双全胜儿郎。
这老郎中姓乔,笔者便索性叫他乔先生。乔先生有个亡妻生的女儿,今年刚
二八年华,因生在腊月寒冬,取名叫做梅姐儿。梅姐儿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贤惠,
亲娘早逝,便担任起了照顾老父亲的责任。小小的年纪,洗衣做饭都做得十分麻
利,绣工更是精湛。常常服侍爹爹歇下以后自己还要挑灯做绣品补贴家用。
梅姐儿同李楚一道长起来的青梅竹马,心中对这哥哥有三分爱慕,七分依赖。
如今年岁大了,也知道羞了,不再好意思再当李楚的跟屁虫。见着面还要羞得用
帕子遮着脸不敢看他。李楚对她也十分在乎,原因无二,只因这妹子生得太俊俏,
没有一个少男对她不动心的。
可岁月至久,乔先生也一把老骨头了,几天前出诊看病,不甚摔断了腿。如
今在床上歇了几日也不见好,请了其他郎中来看,只说他本来年老体弱,摔断了
腿更是伤筋动骨,怕是活不长久了。梅姐儿日夜以泪洗面,衣不解带地伺候着自
己老爹。李楚念在养育之恩,索性把学院的学业抛下,也跟着照顾起乔先生来。
这日,梅姐儿出门买菜。前几日家中的鸡下了蛋,梅姐儿把鸡蛋卖了,能买
二两茄子,一两香油,做乔先生最爱的油炸茄盒子。李楚替乔先生煎药,榻上的
乔先生已经是个萎缩的小老头了。整日昏昏欲睡,想来是到了快要去世的光景。
忽然,乔先生咳嗽几声,李楚忙问:「爹,可是这烟气熏得慌?」跟了乔先生十
年,李楚早就已经改口叫爹了。
乔先生摇了摇头,虚弱地开口道:「不碍事。老夫煎了一辈子药,早就习惯
了。只是一件事在心口放不下,故而咳嗽。」李楚握住他枯槁的手道:「爹,您
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来。我虽不是您生您养的,却是比您嫡亲儿子还要孝敬您的。」
乔先生沟壑纵横的脸皮上滚下一颗泪珠:「儿啊,俺一辈子无能,只是个郎中罢
了。可我给你攒了几十两白银,一直不敢告诉你,怕你年轻气盛,用这钱去吃喝
玩乐。想要等到你成家后再给你。如今我也是快要归去的光景,便索性告诉你了。」
李楚也忍不住哭道:「爹啊,您平常一个油煎饼都舍不得吃,何苦攒下那么
多钱哩!」乔先生并未回答,只自顾自地继续道:「再一个,便是我女儿梅姐儿。
这丫头心地善良,是个吃苦耐劳的品质。虽说大字不识一个,比不上你,不过女
子无才便是德。她德行贤惠善良,品貌端方,配你自然不差。我只求你替我照顾
她——如若你实在心里看不上她,我也不怪你。你只帮她寻摸一个踏实人家结亲
便是。」
李楚垂下了头,梅姐儿素日和自己的心思乔先生并不知晓,不过看他说话都
费劲的模样,跟他解释半晌、互诉衷肠显然是无用功罢了,便只能含泪点头,千
言万语只往肚子里咽。「爹,我一定照顾好梅姐儿。」乔先生微弱地点了点头,
又不再言语了。
服侍乔先生喝下药后,李楚便回了自己房间温书。可看不得一刻儿功夫,便
听见一阵细弱蚊鸣的哭声,似乎是梅姐儿的声音。李楚丢下手头的书卷便起身到
梅姐儿房门口,果然就是她在啜泣。方才乔先生一段肺腑之言,叫李楚听得血脉
贲张,本来就对梅姐儿有着爱慕之情,如今得了她父亲托付,想来说几句话也不
算得私相授受了。便抬手叩门,屋内安静了一会子,听得梅姐儿问:「谁呀?」
李楚便道:「是我。」又隔了一会儿,梅姐儿这才把门打开。
只见佳人发盘云髻似堆鸦,身着绿绒花比甲。一对金莲刚半折,十指如同春
笋发。团团粉面若银盆,朱唇一似樱桃滑。端端正正美人姿,月里嫦娥还喜恰。
雪腮尚挂一滴泪,娇容泛起点点愁。梅姐儿垂下眼道:「哥哥,你不是看书么?」
李楚笑了笑:「看什么书,爹都病成这样,我哪有心思看书呢?」梅姐儿抬起眸
子道:「那也不能耽误你的前途,你一个男儿家,替奴家给爹煎药,奴家就十分
感激。怎能再要求哥哥侍奉俺爹?」
李楚看她小脸上一团认真的神情,心下更是动容,情不自禁握了少女一双小
手道:「蠢材,蠢材。大丈夫精忠报国,博爱天下。如若对养育之恩都视若无睹
的话,如何还能被称为大丈夫哉?」梅姐儿小脸一红,把小手抽出来,心儿扑扑
直跳:「那小奴家多谢哥哥。哥哥请回去吧,俺把绣活儿完工便去做晚饭。」说
罢,还回眸看了李楚一眼,眼前少年丰神俊朗,不觉叫自己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只得红着脸丢下一句:「青天白日的。我们兄妹叙话也难保不被邻里编排,晚上
再来寻哥哥吧。」如此赤裸裸的话语,叫李楚也不觉脸红心跳起来,直到反应过
来的时候,那梅姐儿早就合上房门,只留一缕香风。
晚饭时分,乔先生忽然有了精力似的,从床上勉强坐了起来。吃了两碗饭,
甚至把炸茄盒吃了个精光。就连梅姐儿给他削的梨子都啃了个一干二净,还说起
自己从前因家里贫困,偷吃梨子被母亲打的往事,逗得李、梅二人哈哈大笑。梅
姐儿星眸含泪,悄悄把李楚拉到一旁道:「俺看爹还有救,这药果然不是白白花
银子的。」李楚却不知道该作何解答,跟着乔先生十年,李楚也颇懂医理,这状
态明明就是回光返照罢了。可一对上梅姐儿闪着泪光的美目,他又只能呆呆地点
头了。
才入夜,便听见房门传来「咚咚咚」三声轻叩。想起白日家梅姐儿的话,李
楚的心狂跳起来,从床上翻身而起,随手披了一件衣服便来到门边。且说这李楚
是读过几年书的人,礼法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便装模作样道:「谁人叩门?」门
外传来梅姐儿娇滴滴的声音:「是奴家,哥哥,开门呀,这大冷天的,冻人哩。」
李楚一把拉开房门。
各位看官,这天气寒冷不假,可何故梅姐儿不知加衣,只一味撒娇?原来,
这门外站的梅姐儿身上一丝不挂,莹白的肌肤暴露无遗。一双玉臂环胸前,一只
素手难遮羞。李楚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被唬了一跳。还是身下阳具先反应过来,
早就一柱擎天,这才把李楚拉到清醒世界来:「妹子,你这是作甚?」梅姐儿娇
娇怯怯,粉脸通红,声若蚊鸣道:「奴家……奴家只是想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美人儿扬起小脸坚定道:「听说只要和男子做了那交合之事,便是能永远在一起
了。」
李楚淫心大动,什么礼法规矩,什么圣贤夫子,早就忘得一干二净。索性搂
了梅姐儿到怀中,捧着她的小脸便亲了几个嘴儿道:「好人儿,你叫我想的好苦。
还整这么一出来叫我难受,该罚。」梅姐儿被他亲得头脑发昏,听他说难受,小
脸上面露难色:「哥哥,奴家粗苯,不懂规矩。敢问哥哥哪里难受?」李楚笑而
不语,拉过她的小手便放在自己裆上。
梅姐儿大惊:「哥哥!果真是难受哩!这里怎的这样大一个肿块?」
李楚笑道:「这不是肿块。难受是因为想你想的紧,这里的家伙便是一会子
要让妹妹离不开的物事。」
梅姐儿愣了愣,大约反应过来一二,红了脸啐道:「哥哥怎么如此明白?这
样羞人答答的事情,奴家也只是略略从隔壁阿婆那听得一嘴。」
李楚是自小便看老爹和各色女人云雨,去了学堂之后又常有同门学子带来一
些禁书,几个少年围在一起共读,不免身上燥热,拉了裤子按照书中所说大干也
是有的。李楚自然懂得,只是想来梅姐儿性子保守,直说与她唯恐吓着眼前这朵
娇滴滴的鲜花,便扯了个幌子道:「书院教的。」
梅姐儿咯咯笑道:「俺不信。」李楚笑着把她抱到榻上,对着这具完美的酮
体上下其手:「书院自然什么都教。」梅姐儿想了半晌,心说书院是传授男儿知
识之地,如何能教这样的房中秘事?却转念一想,男子汉大丈夫,便是要人丁兴
旺,为家族开枝散叶的,书院教给他们这方面的道理似乎也合适。便把这话疑了
又信。
李楚看她呆呆地,甚是可爱,又上前在她雪白的肥奶儿面前亲了一口道:
「好妹子,你可准备好了。」梅姐儿红着脸闭着眼,只用沉默应对。李楚知道她
这是默认了,便脱了裤儿,一根紫甸甸的肉屌弹了出来,周遭散发着热气,看得
梅姐儿忙道:「使不得,这样大的东西,如何用来?」
李楚笑道:「妹妹且看好就是。」便俯下身去,学着记忆里父亲的模样替梅
姐儿舔舐起那粉嫩阴户来。梅姐儿的花穴皆是粉色,舔弄之时肥美的阴唇包了男
人的嘴,竟真如在亲嘴儿一般畅快。李楚虽说也是新手,却也弄得梅姐儿欲仙欲
死,嘴里低声呻吟着,压抑又放纵。
终于,梅姐儿不能再忍,身下已经淫水泛滥,便哭道:「哥哥,求你把指头
塞来。」李楚笑道:「妹妹又如何知道指头止痒?」梅姐儿红着脸道:「俺去河
边浣衣,听隔壁张婶子说的。」李楚抓着她一对大奶儿狠狠打了两掌,打得梅姐
儿心里又酥又痒,娇呼连连。「打你个小骚货,自家如此淫荡,还怪我知道那春
宫趣事?」梅姐儿辩解道:「哥哥,奴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哪里这样侮辱
了去?」便起身作势穿衣要走,李楚忙把她抱住:「妹子,哥哥开个玩笑,你若
恼了,便打我两巴掌便是。」又用那紫红的肉屌儿蹭着梅姐儿光滑纤细的大腿:
「哥哥这么难受,妹妹则能见死不救?」梅姐儿复红了脸,又被他哄得躺到床上
去了。
「妹妹说用手指弄一弄么?」李楚继续调笑道。梅姐儿瞪了他一眼:「哥哥
莫要再问。」李楚赔笑道:「我不是想取笑妹妹,只是如有那真活儿,何苦用手
指解闷?」「什么真活儿?」梅姐儿眨巴眨巴好看的大眼睛,一派天真地问道。
李楚指了指胯下昂然挺立的鸡巴道:「正是这物。」梅姐儿却有些犯难:「哥哥,
这话儿如此巨大,如何畅快?」李楚见她点到主题,便一个翻身压住了身下的美
人儿,巨大的屌儿沾了沾阴户胖的淫水便往里刺去:「你适应了,便畅快了。」
这一下打了梅姐儿个措手不及,吓得一双藕臂环住他的脖颈,一双白玉美腿
下意识地盘绕在他腰间,正好是最容易插入的姿势。又因有淫水润滑,并没有费
太大力气,那肉屌儿便蛮横地撑开了眼前的这处子小穴儿,梅姐儿哭道:「哥哥!
好痛哩,奴要死了!」李楚只觉小穴内温暖、紧致无比,哪里顾得上怜香惜玉!
索性捏住她一对三寸金莲,更加奋力耕耘起来。脆弱娇嫩的小穴被反复撑开,疼
得梅姐儿先是哭天喊地,接下来便是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下身肿胀疼痛,
头脑也晕晕乎乎的。
复又插了百十来下,大约是小穴适应了肉棒的粗长,便稍微来了些快感。这
不来不要紧,一来便是像海浪拍在岸上一般,一波接一波刺激着梅姐儿,叫她又
从方才昏昏欲睡的姿态中苏醒过来,又高亢地呻吟着。李楚笑道:「妹妹现在如
何?」梅姐儿哭道:「哥哥把奴家淫兴都勾出来了,还望哥哥再用力些。」
李楚像得了军令状一般,叫她小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腰,把两脚高高搁在肩上,
李楚就跪倒挺了腰和屌儿,着实墩了一千多墩,梅姐儿只管叫:「快活!活杀了!」
李楚取笑道:「妹妹吃力了,你来了罢!」梅姐儿气若游丝,连话儿也说不
完整,却抓着他胳膊道:「我不,不曾吃力,只是我要和你,和你弄弄哩!」李
楚又道:「你如今这等知趣,平常又故意对我爱答不理。一向怎么熬来哩?」梅
姐儿羞红了脸道:「不瞒哥哥说,一向痒的时节,只得把手指放到身下揉揉,或
是用那枕头夹在腿间摩擦止痒,怎么比哥哥弄呢?」李楚听她淫言浪语,这时节
兴发难当,一气抽了有五百余抽,梅姐儿也不甘示弱,把娇臀乱颠乱动,将一方
嫩穴送将上来。李楚又急急的抽了二百多抽,道:「我要来了。」
又狠命的一气紧抽了一阵,约有一百多抽,又着实尽根往穴里乱墩乱研,梅
姐儿也快活的紧,大声叫道:「我的心肝哥哥,我真个要痒杀了。」便将头一歪,
不省人事过去。就像是死了一般,吓得李楚连忙抱住她往嘴里度了几口气儿,才
勉强缓过神来。梅姐儿睁眼看见李楚,哭道:「哥哥真是射杀奴家了!方才奴家
死了,哥哥可知道么?」李楚笑了笑,道:「这不是死,这是去了。」梅姐儿不
解:「去了?什么去了?」李楚道:「若是男女交合到了好处,便会一起丢了身
子,也叫去了。这才是二人皆是满足的表现。」梅姐儿红了脸嗤笑道:「那看来
奴家是要和哥哥日日去,夜夜去了。」
不等二人温存许久,只听得乔先生屋内传来一声闷响,二人手忙脚乱穿好了
衣裳爬起身来便赶去。果然乔先生已经浑身冰凉,还从床榻之上掉了下来。梅姐
儿上前一阵检查,忽然发现乔先生是想喝水,可没人照料,兀自翻身来拿时候摔
在地上,磕碰到了脑袋,一命呜呼去也。心中愧疚不已,不禁大哭起来。
几日过后,城镇里懂风水的先生算的黄道吉日,乔先生就被下葬在了自家后
院中,梅姐儿孤苦无依,李楚又因占了她的身子。二人便简单拜堂,就这么过起
日子来了。
第二回:混世魔买得春宫卷,开药铺买药娇宝珠
上回书说到,这李楚在乔先生死后,便继承了他的一方药铺,也娶了乔先生
孤女梅姐儿为妻。
梅姐儿是个最为能干的,每日洗衣做饭,竟没一点差错。李楚只消管着药铺
里的闲杂等事便是,家里后方全有梅姐儿一人操持,给了他不少闲暇空间。
正是这日,梅姐儿上善堂去给嬷嬷们帮忙。梅姐儿心善,尤其在老爹死后,
便更是得空就去善堂帮忙,只求积点阴德给乔先生,指望他来世投生个富足人家。
李楚无事可做,便靠在门边,歪在那摇椅上。一手拿着一只茶壶,一手拿着一卷
书。要说今年的进京赶考是赶不上了,也得准备准备二年后的考试才是。
李楚正看书看到入迷处,便听一人唤道:「李兄,怎么这样悠闲?」李楚抬
头一看,不是别个,正是学堂里有名的「混世魔王」,郑德光。此人与李楚同庚
生,字彦兰,家境富裕,性格桀骜不驯。便得了教书先生一个「混世魔王」的诨
名。李楚和他关系不错,这几日忙着丧事,没空上学,今日得见不免愈发亲密起
来。
李楚忙起身让座道:「彦兰兄请坐。」郑德光虚推几番,问道:「兄弟,听
闻你家养父仙逝,小弟并无好物,只前来慰问。」想起自己平日在学堂表现不俗,
却因为没钱打点先生,也没钱和同门学子应酬,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无一人
吊唁,李楚不禁叹气道:「有劳彦兰兄。」复斟茶一壶,毕恭毕敬递上:「家里
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这些陈年茶叶。等贱内买菜回来,还请兄弟留步一同用饭。」
郑德光笑道:「怎么几日不见,李兄都有妻子了?怕是再有几日不见,都抱上大
胖小子了。」李楚摆手道:「彦兰兄莫要打趣。贱内乃是我养父孤女,我们青梅
竹马,自然得代替其父照料她才不枉顾老先生对我养育之恩。」郑德光连连赞叹
道:「李兄秉性高尚,是我等不可及也。」
二人又叙了一会子闲话,郑德光却把手探向袖内,神神秘秘道:「李兄,是
我冒犯,但我有个宝贝。若给别个看了,都觉得不好,唯独给兄弟你看了,才觉
得好。」李楚好奇道:「什么东西,这样神秘?」郑德光从袖子内掏出一卷画卷
来,神神秘秘地在桌子上摊开,李楚凑过去一瞧——居然是一副「春宫卷」。
李楚喊道:「不得了,这样的东西,你从哪里得来?若叫你爹知道,怕是要
揭了你的皮。」郑德光笑道:「自然不能让他知道。这个是个宝贝,一锭黄金才
买到的。李兄替我保管几日,等家父外出行商的时候,再还给我。也算是让李兄
一饱眼福,如何?」李楚故意哼了一声,拿着文人的翘,说道:「不好。这些艳
俗东西,有什么趣儿?」郑德光两眼放光,把他一把拉过,引他细细看去。
李楚挣扎不过,便就着他的手看了起来。
第一幅乃纵蝶寻芳之势。
跋云:女子坐太湖石上,两足分开。男手以玉麈投入阴中,左掏右摸以探花
心。此时男子妇人俱在入手之初,未逢佳竟,故眉眼开张,与寻常面目不甚相远
也。
第二幅乃教蜂酿蜜之势。
跋云:女子仰卧锦褥之上,两手着实,两股悬空,以迎玉尘,使男子识花心
所在,不致妄投。此时女子的神情近于饥渴,男子的面目似乎张惶,使观者代为
之急,乃化工作恶处也。
第三幅乃迷鸟归林之势。
跋云:女子倚眠锈床之上,双足朝天,以两手扳住男人两股往下直舂。似乎
佳竟已入,能恐复迷,两下正在用工之时,精神勃勃。真有笔飞墨舞之妙也。
第四幅乃饿马奔槽之势。
跋云:女子正眠榻上,两手缠抱男子,有如束缚之形。男子以肩取他双足,
玉麈尽入阴中,不得纤毫余地。此时男子妇人俱在将丢未丢之时,眼半闭而尚睁,
舌将吞而复吐,两种面目一样神情。真化工之笔也。
第五幅乃双龙斗倦之势。
跋云:妇人之头倚于枕侧,两手贴伏,其软如绵。男子之头又倚于妇人颈侧,
浑身贴伏,亦软如绵,乃已丢之后。香魂欲去,好梦将来,动极近静之状。但妇
人双足未下,尚在男子肩臂之间,尤有一线生动之意。不然竟像一对已毙之人,
使观者悟其妙境有同棺共穴之思也。
看到此处,李楚不觉一柱擎天,大有前精欲泄之势。只觉浑身火热,七窍喷
火。咂舌道:「我素日与你们胡闹,也只知道个皮毛。却不知这事还有这么多门
道。」郑德光也不觉骚性大发,竟伸手去探那李楚阳物,李楚也并不避让。在书
院胡闹时候,二人没少行龙阳之好,竟也伸手去抓郑德光那物。郑德光的阳物粗
长之处皆不如李楚,但却胜在形态。是如倒钩一般向上翘起的。插入菊门的时候
往上挑起,直干得人欲仙欲死。
二人正情意切切,忽闻一女声问:「可有人么?」方才为了看这春宫画卷,
郑德光有意把药铺门给合上了。听有生意来了,李楚忙丢开了手去开门。大门一
开,一阵香风扑来。只见门外一白衣女子,近二十岁的年纪,眼横秋水,眉插春
山,说不尽万种风流,描不出千般窈窕,正如瑶台仙女,便似月里嫦娥。看得李
楚不觉心上被人踩了一脚似的,心如鼓擂起来,忙欠身道:「失礼,失礼。请进。」
女子款款入内,问道:「可有当归么?」李楚忙抓了当归来道:「要多少?」女
子歪着头想了想,模样分外可爱:「先抓一钱来罢!」李楚抓了整一钱,女子给
了钱,又款款而去。既要离去之时,那女子回眸一笑,看了李楚一眼,便用帕子
捂了嘴跑了。
看李楚痴样,郑德光笑道:「你这色魔,才娶的新婚燕尔的妻,又惦记这婀
娜多姿的妾来了。」李楚斥责道:「不得胡说。人都没有走远,若是叫她听见,
怕不是要回家告诉家里人才肯罢休。再说,我家境清贫,也无功名,如何消受软
玉温香?不过和家中贱内凑合过罢了。」郑德光道:「这女子,我是认识的。」
李楚来了兴致:「哦?不知此女姓甚名谁?」郑德光却把李楚搂入怀中,对其上
下其手道:「那还得李兄亲自来榻上探讨才好。」李楚正被那春宫画卷勾起淫兴,
又被美人冲撞,未免阳物膨胀,便不再推诿,闭了店门同那郑德光上床去了。
郑德光生得一副清秀面皮,在床笫之上又偏好做那女子娇媚之态。别个小官,
皆不愿淫言浪语,可这郑德光却颇擅此法。两个一阵亲吻,便是兴发难当,拉拉
扯扯,便把衣物尽数脱去也。只见李楚那阳物一柱擎天,长约尺许,郑德光调笑
道:「李兄,几日不见大有长进。好大个卵袋子!插了兄弟的屁股,不知是死是
活。」
李楚淫兴难发,便急道:「你且先受了这一遭再说。」便使了些馋唾到郑德
光后庭处,双手扶着麈柄,推送进去。当下郑德光心痒难熬,往上着实两凑,挨
进大半,穴中有馋唾淫滑,倒不算艰难。李楚再一两送,直至深底,间不容发,
后庭紧紧箍住。卵头又大,穴内塞满,没有漏风处。郑德光干到酣美之际,口内
学妇人偏做呵呀连声,抽至三十多回,李楚竟一个没憋住,阳精大泄。可那阳具
居然坚挺如初。
那时阳精在郑德光后穴里刍了一席,这不是浓白的了,却如鸡蛋清,更煎一
分胭脂色。郑德光叫道:「心肝且停一会,吾有些头眩。」
李楚正干得美处,哪里肯停!不顾已经阳精大泄,又浅抽深送,约至二千馀
回,郑德光身子摇摆不定,便似浮云中。李楚快活难过,却把卵头望内尽根百于
送,不顾死活。两个都按捺不住,阳精都泄了一床,和做一处滚将出来,刻许方
止。此一战如二虎相争,不致两败俱伤者。李楚问道:「现在能说那小娘子姓甚
名谁了么?」郑德光不得喘一口气,只得气喘吁吁道:「那小娘子名唤李宝珠。
她的爹原本也做些小生意,家里算是富足,和我家也有些来往。可她娘不知得了
什么病灶,一病不起。败光了家里的钱财,如今落得落魄境地。」
李楚叹息道:「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她那样的相貌,却有着这样落魄的家
境,是在不该。难怪看她虽衣着不至于破败,却金钗朴素,面容愁苦。原来如此。」
郑德光笑道:「你若侠肝义胆,便娶了她。她今年二十岁,本来是有个未婚夫的,
可那厮知道自己未婚妻家里发生变故,索性弃了她,不过几个月的功夫便娶了别
家小姐。」李楚默默不语。
二人正打算一处歇息片刻,却听门外梅姐儿声音:「相公关门作甚?」郑德
光忙忙起身收拾起来。梅姐儿进到屋内,看是有客人来了,不好发作。李楚忙道:
「这是贱内,梅姐儿。这是我私塾内的好友,彦兰兄。」郑德光忙拱手道:「见
过嫂嫂。」却不住抬眼偷看眼前这小娘子,约莫一十六岁的年纪,身上衣着朴素,
却一团粉嫩嫩,白生生的小脸蛋。一双大眼睛格外灵动可爱。梅姐儿不咸不淡道:
「见过公子。我一个妇道人家,不便打扰相公和旧友叙旧。我先去做饭了。」李
楚又道:「彦兰兄便留下用饭。」郑德光因着方才与别个老公做了那苟且之事,
心下虚弱,便推辞一阵,连忙回家去了。
第三回:风流公子思娇娘,吃醋梅姐苦经营
自上次见过李宝珠之后,李楚便一直对她念念不忘。梅姐儿却对此丝毫不知,
每日辛苦劳作,不敢懈怠。见过郑德光以后,梅姐儿便觉得此人不甚正经,时常
规劝李楚莫要多与此人来往,却在李楚心里逐渐有些生出厌烦之情来,只道梅姐
儿是个连大字也不识的女人,如何知道同门学子之谊,便从未放在心上。
这日,梅姐儿在药铺忙得不可开交,这几日天气骤寒,发了风寒病的老人幼
童不在少数。梅姐儿转出转进张罗着客人,李楚则是药台替客人抓药结账。好容
易忙出个头,晌午十分,梅姐儿做了几样简单饭菜,夫妻二人便随便吃了起来。
梅姐儿道:「相公,不知近日温书如何?」李楚埋头吃饭道:「还行。」梅姐儿
像哑巴吞了一颗枣儿在嗓子里似的,更是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便也低头吃饭。那
李楚见梅姐儿不语,也不说话,梅姐儿眼睛发热,又配笑着问:「俺看这几日药
铺经营不错。若是能再攒攒钱,收一个学徒来也不是不可。相公就不必那么忙碌。」
李楚只从鼻腔里哼了一声,依旧一言不发。
正沉默着,店门口传来熟悉的女声:「可还卖药么?」李楚惊喜地抬头一看,
果然正是李宝珠。这日她穿得更加艳丽一些,一身桃红小裙,更衬得粉面俊俏。
观其体态,幽闭半神绰纳,娇媚百生,姿水俊雅,其妙处应心悟而言,不足以形
之也。李宝珠看见李楚也满面惊喜,俊眼暗送秋波,却又瞥见黑了脸的梅姐儿,
心下明白几分,收了眼色,冷声道:「抓一钱当归。」
李楚忙抓了来,交钱时候不住偷偷捏了李宝珠的小手一把——光滑细腻,果
然是富贵人家的小姐的一双手,乃是梅姐儿这粗笨女子不可比拟也!李宝珠斜眼
看着梅姐儿,只见此女身着青娥粗布衣,头上一段红头绳,小脸嫩生生,粉嘟嘟。
正是女子家的好时节,与这李楚可谓是面貌相配,年岁相仿,又看她个头高挑,
生得一双长挑狐狸眼,暗道:「此女不是个好惹的货。只是这该死的男人,有这
么一个标致婆娘还要惦记奴家,枉顾我一片春心。这样的汉子,不要也罢。」便
抽了手,草草拿了药便走。李楚不知她心中丘壑,只傻愣愣地看着李宝珠窈窕远
去的背影。
身后梅姐儿哭起来道:「我道哥哥是为何冷落俺,原来是同那买药的小贱人
早就眉来眼去了么!」李楚忙道:「非也,非也!心肝实在多心,那妇人不过是
一面之缘,何来眉来眼去之说?」因着心里有愧,李楚故意提高了嗓门,拼命去
抓梅姐儿的手。梅姐儿是个烈货,又因从小没娘,只有个老爹作伴,那妇人当家
做主的本事,骂街吵架的破皮本领早就领悟,便砸了碗筷哭道:「哥哥诓俺!看
你看她那副呆样,却从来没有见过哥哥这样看我。」
李楚虽然内心禽兽,但表面上还是维持着读书人的傲气,又有怜香惜玉的
「富贵病」,看梅姐儿哭闹并不觉得厌烦。偏生泪光点点,落在那梨花一般白皙
的肌肤上倒正是「梨花带雨」了,心下疼爱她,便哄道:「好人儿,我若是诓你,
便叫我明个儿就化成灰,吹到臭水沟子里才好。」梅姐儿听他说的毒辣,心中气
焰消了半分,啜泣道:「哥哥不必起誓,若叫别个听见,以为俺一届女子欺负你
个男子汉哩。」李楚素喜她娇憨姿态,便捧过脸来亲了几个嘴儿道:「好人儿,
让哥哥补偿补偿你,如何?」梅姐儿啐了他一口,故意欲拒还迎地端起碗欲要吃
饭:「老娘可没那么多心思陪你胡来,一会子还得出去买菜哩!」李楚知道她消
气了,便嬉皮笑脸地拉过她来,直把她抱到床上去了。
二人拉扯一阵,梅姐儿拗不过他,李楚把她压在榻上,仰面而躺。梅姐儿暗
道,这几日来都没有与他云雨,想来新婚燕尔,男子都是馋嘴猫似的,未免对那
标致妇人动情。只是看他姿态,不像是动了心的模样,便给了他,叫他吃饱了便
不多想了。遂从了那李楚的动作。李楚笑道:「心肝,你也脱了衣服罢。」梅姐
儿素来泼辣,调笑道:「哥哥怎么不脱?」李楚道:「咱们一起脱。」
只见那妇人急忙忙除脱簪髻衣服,露着趐胸。李楚也脱了个精光,却看她还
没有脱得干净,便道:「妹妹素来爽利的一个人,怎么脱衣服这样拖泥带水?」
却不知这是梅姐儿故意用的欲拒还迎之法,梅姐儿故意忸怩道:「哥哥说的什么
话?这不是已经脱了么?」李楚被她这样一戏,更觉口干舌燥,道:「主腰儿一
连除去。」梅姐儿果然听话一道除去。李楚又道:「膝裤也除去。」梅姐儿把膝
裤除下,露着一双三寸多长的小脚,穿一双凤头小红鞋。
李楚道:「只这一双小脚儿,便勾了人魂灵,不知心肝那话儿,这几日不见,
还是怎样的,快脱了裤儿罢。」
梅姐儿道:「到床上去,吹灭灯火,下了幔帐,那时除去。」
李楚道:「火也不许灭,幔也不许下,裤儿即便要脱。这个要紧的所在,倒
被你藏着。」
梅姐儿故意同他扯扯拽拽一番,只得脱了,露出一件好东西。这东西丰厚无
毛,粉也似白。李楚咂舌道:「第一次同你云雨,却不曾细细看来。正赶上药铺
忙碌的好时节,又不得空好好看看,如今结了一个月的亲,还是你相公第一次见
你这小屄。」梅姐儿红着脸道:「奴家这屄,可还好么?」李楚笑道:「正是人
间难得的名器是也。」
说罢,李楚便要握着阳物刺去,可哪里推得进去,你道怎的难得进去?第一
件:梅姐儿年只十八岁,毕姻不多时;第二件:梅姐儿又不曾产过孩儿的;第三
件:李楚这卵儿又大,自然难以进入。因这三件,便难得进去。又有一件:那李
楚卵虽大,却是纤嫩无比,一分不移的。又叫梅姐儿爱到心缝儿里去了。李楚看
她兴起,故意说些淫话儿助兴:「妹妹这香喷喷、紧俏俏的屄儿,在那卵头上戴
一戴,一发爽利。」梅姐儿红了脸道:「你快些行事便是!哪来那么多言语哩!」
李楚得令,卵头上抹些津唾,推了半晌,进得寸许。梅姐儿啐道:「一点也不干
脆,如何不直接干进来?」李楚皱了皱眉,这梅姐儿虽然美貌无比,却始终是没
甚见识的农家女子,李楚虽自家爱说淫话助兴,却不喜女子说这赤裸裸的淫话。
却看她貌比花娇,心里暂时舒坦一些,便解释道:「还需慢慢来。妹妹小穴娇嫩,
咱俩一个大对一个小,万一急促了,擦破了皮也是常有的。那样就不得趣了。」
便故意往前挺了挺,梅姐儿吃痛,便也不催了。
梅姐儿道:「哥哥忒急了。」李楚便缓缓抽送,又进寸许。梅姐儿道:「不
知怎的,今日有些疼痛,住了手罢。」李楚却早就淫兴大发,一只红艳艳硬挺挺
的玉笋早就不可耐,道:「住不得。」又抽又送,却又进了三寸许,梅姐儿得了
趣味,穴中淫水也泛滥了起来,星眼朦胧,眉头双蹴,对着李楚道:「哥哥生得
这样一个宝贝,却这样新婚时节就常常不理俺,叫俺怎么好?」李楚又抽又送,
却到根头,温言道:「是我冷落妹妹。只是在焦心进京赶考之事。妹妹又是个脂
粉队里的英雄,古人云,裙钗一二可齐家。妹妹劳碌,夜间我也不便求欢。」
你说这女子小小东西,受了这张大卵,怎当得起?不一会儿,梅姐儿又觉道
里面迸急,对着李楚道:「好哥哥,饶了奴罢。奴要丢了。」李楚哪里肯罢,又
抽了百来回,香汗点点,香凝满席。只是没尽兴处,便翻过身来,叫梅姐儿坐于
自家身上,极力抽送一千多次,方才泄了。
梅姐儿早就身子软绵若无骨,趴在李楚胸前娇喘微微。你道为何这次如此坚
挺?原是李楚做那交媾之事的时候心心念念着李宝珠,幻想着身下人儿乃是那清
冷美人是也!可怜梅姐儿一无所知,稍作苏息之后依旧起身忙活,不再话下。
第四回:浪子妙手可回春,报恩床榻终得手
又是一月有余,自李宝珠发现李楚其实已有家室,便不再来买药。李楚对美
人是日思夜想,把一腔欲火都发泄在了梅姐儿身上。梅姐儿只当他收拾了心性,
便放心下来。正巧今日梅姐儿远房表姑有些活计需要帮忙,路途并不遥远,梅姐
儿便邀约了邻家大嫂和小女同行去帮忙。药铺里只有李楚一人。
李楚苦于手头事情太多,又不知李宝珠家在何处,便只能自家思念。夜间未
免又多了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
这日,郑德光又到店内拜访。李楚忙温茶招待,也有了理由暂缓开店一天。
郑德光看他忙里忙外,问道:「你那娘子在否?」李楚道:「正是不在。屋里没
个女人,也没人给彦兰兄炒菜,待我上街买些来。」郑德光笑道:「不必,正是
逮着嫂嫂不在的空档来的。我可是给李兄带来个好消息。不知李兄可有空听听?」
李楚知道肯定是关于李宝珠的,便忙道:「洗耳恭听。」郑德光道:「正是
那李宝珠,李小娘子。她老娘最近病情加重了,说是头昏昏不能起床,喘吁吁无
法下咽饭食。怕是没几天好活的了,还望李兄前去诊治。不仅增加和李小娘子的
见面机会,更能搏一搏好感。她爹说不定就把女儿许配给李兄了也未可知哩!」
李楚一听,正巧梅姐儿不在,不说收入房中,卖个人情能沾个露水情缘也是极好
的,便立刻收拾了行医的家伙,随着郑德光来到李宅之内。
看得出来,瘦死的骡子比马大。虽说李家突遭变故,却仍然住着青砖白瓦的
板板正正宅子,还有几个丫鬟服侍着。比起自家来说不知好了多少倍。一个红衣
小丫鬟看起来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模样生得还算水灵,不过面上一团孩气。见
了郑德光格外恭敬,道:「郑公子来了。老爷已经在厅上等着了。」便引了二人
入内。郑德光悄声道:「这李家老爷此前与我爹是好友,虽说生意没我家大,但
许多人脉都是我爹介绍给他家的。」李楚点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厅上,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子端坐其上。一身绛色长衣,下着青绿色缎面裤
子,屋内热气烧的足足的,故只穿了家常衣裳。男子一见二人,连忙迎上来道:
「劳烦贤侄请大夫来。不知这位大夫……」
郑德光介绍道:「这是李伯父,这位是李楚,是我同门的学子兄弟。过目成
诵,不仅学堂的学业不错,他养父的医术也被他学了个八九分。故请他来看看伯
母的病。」李楚拱手道:「小侄见过李伯父。小侄医术不精,不过是尽一份绵薄
之力。还望伯父莫要见怪。」李老爷捋着胡须点了点头:「劳烦二位贤侄,请随
我来。」
绕过廊上,来到一处内室门前。一股幽幽香风传来,叫李楚心如鼓擂,这香
味自然难忘,这就是李宝珠身上的香气。门一推开,只见一女子坐在床边,侍奉
着躺在床上的老妇人。那女子正是李宝珠,看她素着一张小脸,却是眉不描而黛,
唇不点而朱。身着鹅黄色小袄,下摆是乳白色长裙,一双小脚穿兔毛小靴,更显
得亭亭玉立。屋内装潢简朴却不简陋,一帘青绿幔帐,两排书架,塞满了各色书
籍和文玩字画。竟然不像个小姐的寝居,偏倒是像少爷的房间了。
李宝珠看李楚来了,不觉一惊,刚想避让,便被李老爷叫住:「这是小女,
闺名宝珠。让她在这儿服侍着罢!我年老体衰,又粗手笨脚,只有她和几个小丫
头子一起伺候贱内。就她明了贱内病灶,便留了她在这儿吧。」李楚听了,喜不
自胜,忙道:「正好,叫小姐帮衬,一定事半功倍。」话毕,又抬眼看了看眼前
的小姐,李宝珠不知何时已经站起,看她细苗苗一圈柳腰,圆鼓鼓一片美臀,面
上含羞,小手乱绞衣裙,是娇滴滴、羞答答之态。
李楚坐下号脉,李宝珠端了两碗茶来奉上道:「二位公子用茶。」郑德光和
她闲聊起来,二人虽然家里认识,但李宝珠因长在深闺,个性清高,故并不真正
认识郑德光。李楚号脉片刻,便道:「小姐,你母亲的病灶我已经全然知晓了。」
李宝珠激动地站起来道:「可当真么?我娘还有救么?」
李楚点了点头道:「自然有救。此病并不可怕,只是怕一个『拖』字。令慈
乃是饮食不良造成的缺血之症。多有头晕、乏力、作呕等症状。」李宝珠连连点
头道:「公子妙手回春,说的都对了。我娘信佛,平日饮食就不多,又多吃清淡,
一丝荤腥也不爱。难怪有这病灶。」李楚笑道:「就算信佛,也得明白心中有佛
则成活佛。信佛并不是吃素就能表达虔诚的。」李宝珠又问:「那该如何医治?
我几日前到药铺抓了些当归,说是这种药能补血的,却也不见好转。」
李楚道:「只吃当归并不是上上策。按医书来说,当归入血分,味甘能补血,
味辛能行血,质润可滑肠,性温可散寒,用于血虚兼寒、寒凝血瘀以及血虚便秘
者适宜。可只用这一味并不妥当,应是与熟地、川芎、白芍并用,组成四物汤,
主治血虚之症。平日饮食该补红枣,猪肝等物。食补、药补,双管齐下,方能缓
慢自愈。」
李宝珠听了,不住咋舌称赞:「用得当,用得当!小女子自诩读过几本书,
却不如先生这样博学。」便唤了一声:「红玉!」那身穿红色小袄的丫鬟便跑了
进来:「小姐,何事?」李宝珠道:「快去拿了钱来给先生。」
李楚推让道:「不必,不必。在下药铺刚成,又是彦兰兄的好友。来替令慈
治病也是为了做个顺水人情,顺便扩充名气。并无索取药费之心。」李宝珠红了
脸,不好意思起来,便褪下手上玉镯给他道:「先生既然不愿意要钱财,小女子
这玉镯也值得几个钱,便先送给先生吧。」李楚心知肚明,送了这样贴身的首饰,
无非在表达仰慕之心。只觉浑身酥麻,便接了过来。三人寒暄一阵,便由红玉送
客了。
往后几日,李楚每日都到李宅回访李夫人的病情。果然药方有效,李夫人脸
上逐渐多了血色,也能下地走走,吃饭也比以往勤力一些。李宝珠也与他话多了
起来,李楚愈发觉得这小娘子性格温婉动人,又知书达理。比起家中的梅姐儿不
好了几倍。虽说这不过是男人喜新厌旧的通病,却叫李楚想成了天降良缘一般的
情感,对她痴迷得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这日,李楚正替李夫人号完了脉,照这个恢复趋势来看,不出几个月就会痊
愈了。若能坚持饮食,甚至还能比以前更为康健。李楚正要走,却被红玉叫住了。
那小丫头道:「李公子留步。小姐说有一首诗词看不明白,还望李公子指点。」
李宝珠因从小娇生惯养,家中又只有这一个孩子,便是当做男儿教养的。不仅能
歌善舞,更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李楚饶有兴致,便道:「红玉姑娘带路。」
到了李宝珠房内,红玉却闭了门退了出去。李楚正心下疑惑,怎的不见李宝
珠人。却听床榻上帐蔓里有人喊道:「公子,请到这儿来。」李楚几步上前,只
闻得阵阵粉花香,不觉下边阳物直竖起来。又是一缕残阳渗入,映在美人脸上,
隔着那帐蔓模模糊糊看不太清,更增添一份趣味。一双素手撩开帐蔓,只见李宝
珠横躺榻上,一身桃粉小衣,像是寝衣,几乎是透明的样式。
李楚把她一身美肉尽收眼底,不觉色胆包天起来。李宝珠含羞道:「因着身
上不爽,不能起来迎接,还望公子赎罪。」李楚忙道:「不碍事。姑娘有何问题?」
李宝珠垂眸道:「奴家有一诗词不明,还望公子指点。」李楚道:「是何词?」
李宝珠吟道:
温紧香干口赛莲,能柔能软最堪怜。
却嫌嫩弱娇无力,意密情深两意牵。
这等淫词艳曲,不敢相信居然是出自李宝珠之口,又看她粉面含春,一副欲
拒还迎的模样。更叫李楚淫心大动,凑上前去便要搂着她亲嘴儿,李宝珠故意用
手挡了,娇滴滴地问道:「公子,这是什么意思?」
李楚急道:「美人儿,待我脱了衣裳,慢慢同你说。」李宝珠佯装生气道:
「怎敢如此轻浮!李公子家中已经有了妻室,怎好再来染指奴家?」
李楚眼下心急,只用了假话来骗她道:「好人儿,我哪有什么妻子!要说难
懂,还是你最难懂。」便趁机捏了她的下巴拉过来亲了几个嘴儿。李宝珠害羞不
已,道:「奴家哪里难懂?」李楚笑道:「我饱读诗书,没什么难得到我的。只
是姐姐这篇诗文,最为难懂——你明明第一次见我便一笑留情,为何后来又不再
来买药。」
李宝珠正色道:「那便是看见公子有了妻子,我不好再来。」李楚道:「哪
有什么妻子,那是我的自家妹子。她一向善妒,看姐姐这样标致的人儿,便要给
你几个白眼的。姐姐莫要往心里去了。」李宝珠听了,心里大喜。因着她心性单
纯,居然毫无怀疑,一双藕臂揽住李楚笑道:「奴家就知道公子心里有我。」又
垂首羞涩道:「若是公子不嫌弃我略长你一岁……」不等这美娇娘说完,李楚忙
道:「怎会嫌弃!我还求姐姐莫要嫌弃我家贫哩!」
李楚捧着脸儿,把她舌头咂得紧紧的,下边阳物直竖。也不管礼法,便去扯
她裤子。李宝珠把手擎着道:「这又是什么意思?」李楚道:「姐姐放开了手,
待我扯下了与姐姐说。」李宝珠兴发,下边水已流出来了,道:「便依你说,把
手放开。」李楚径解了带儿,扯下来,将手摸去。真是白馥馥,鼓蓬蓬,软浓浓,
红绉绉,紧鞦鞦的好东西,便把那阳物竖将过去。
李宝珠假意推道:「憨畜生,你莫不是真真醉了。」已被李楚肏进少许。李
楚之物,粗大坚硬无比,哪怕有少许淫水滑溜了,这李宝珠也承受不起。李楚便
把她两脚掇起,缓慢抽将起来。前些来李宝珠还嘤咛几声,口中呼着「不要」,
可两腿往上一拽,李楚那物顺着穴道便刺了个大半进来。二人抱着歇了歇,复又
抽插起来。
李宝珠这会子被他肏得兴发,学着他的样子去捧了他的脸儿亲嘴。李楚笑道:
「姐姐要解渴了。」李宝珠笑道:「此事觉得津津有味,虽说疼痛,却把两腿儿
往上一提就好些。不知夜夜可做得么?」李楚见她要了,叫道:「我的心肝,你
如今知味了么?」李宝珠道:「实实有趣。」又去亲嘴。李楚见说,情兴愈发,
盖了被儿。两个相搂相抱,如蛇吐信子一般,鸣咂有声。
李楚笑道:「姐姐,我这里也有诗句两句,不知姐姐可愿意听听?」李宝珠
早就被肏得云里雾里,红唇微张,娇喘不断,便道:「说来听听。」李楚道:
「涓涓露滴花心里,真个偷情滋味甜。」李宝珠把脸一红,粉拳相加道:「好个
没正经的,说这些羞人答答的话儿。」李楚调笑道:「还不是姐姐引我上床的么!」
复又抽插百十来下,那李宝珠生娇体弱,早就不济,问道:「公子怎的还不
住手?」李楚道:「未哩,直待屄来放水。」李宝珠瞪着美目道:「甚是屄?为
何要他放水?」李楚捏了她花穴道:「这就是屄。我长得是屌儿,姐姐长的是屄。
屄和屌儿在一处,方能体验世界极乐。」李宝珠听得脸红,又问:「那为何放水?」
李楚笑道:「到极乐之时,我泄了阳精,姐姐泄了阴精,此乃万事大吉也。」李
宝珠被他哄得云里雾里,只得受了。
二人狂了约莫一个时辰才逐渐丢开手来,李楚直把那浓浊阳精尽数射入她小
穴之内。因着是头一次,又有些疼痛,李宝珠并未泄水儿出来,只是趴在床上,
一副丢了半条命的模样。李楚把她拥在怀里道:「姐姐,可还受用么?」李宝珠
羞道:「受用,真是日日夜夜也离不开你了。这法子有趣,要日夜都做才好。」
李楚捏了捏她的雪腮:「那我把你要过来,可好么?」李宝珠抬眸欣喜道:
「果真如此?」李楚点头:「自然不假。」李宝珠高兴地扑进他怀里,如泣如诉
地撒起娇来:「心肝,我自出娘肚皮,不曾经这番有趣。好容易有了个婚配,却
是个嫌贫爱富的。每日在这深闺之中,竟然不知人间还有这等美事。你生的标致
屌儿,又甚粗胖,铁石也似不倒。却又白嫩无赛,柄根无毛,似孩儿家一般的有
趣,正对着奴的屄,倒进去处处塞满,又难得泄,真个快活死人也。那日见你痴
痴地望着我,恨不得一下扑你怀里去了,将你吞进我肚里去才好。连累我骚水,
直淋至今。桃红裤儿,还不曾净。夜夜梦你,不能够着实。若能与你做了夫妻,
便是没饭吃,没衣穿,也拼得个快活受用。」
李楚听闻,十分感动,啄了一下她的额前:「好姐姐,你此等心意,我必不
会辜负你。」
李宝珠褪下那湿哒哒的桃红小裤与他作为定情信物,李楚也褪下自家腰带与
她。二人方缠绵半晌,才依依不舍离别开来。却看李楚一番壮志豪言,骗了李宝
珠不说,更是许下了娶她进门的诺言。欲知这李楚如何圆谎,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