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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辱虐情] 【2024文心雕龙——风花雪月(女性视角,性奴,SM)】【伊奴星女奴学院】【001】【完】

本主题由 逍遥夢 于 2024-12-6 18:27 设置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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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短短一章连发三个盒饭,之前都是猜过,一起来的几位里除了雪晴说不定还有一个,尤其是那个开放的嫌疑最大,没想到居然有两个。
18号的转变倒是在预料之中,就是不知道她在传递出情报是有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 本帖最后由 wangtanrenjian 于 2025-3-23 22:36(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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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果然是没死啊,18号一开始我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么个安排。最后拿自己的死给雪晴换了一个最高身份认定。总督这一次倒是真的破防了,气的开始无能狂怒了,确实也只是个凡人,他被杀是真的会死。不过回想起之前,雪晴有一次机会能通过毒药直接杀总督,因为程勇最后放弃了,现在程勇和她掰了,总督这一顿操作恐怕在她那里的好感度也不剩多少了,这次能不能直接暗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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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连剧情杀呀,作者够狠!
所以风蝶也爱上了国王K,花娇似乎对风蝶也有很深感情,这个组织的女性都是被感情驱使来完成卧底任务的吗?
下一步就看雪晴怎么获取总督的信任和迷恋了,是时候来一波大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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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孤独的两颗心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生活似乎重新恢复了平静,女奴院又恢复了课程,白雪
皑皑的操场上,每天都可以见到女奴们训练的场景,她们依然穿着轻薄的奴装,
娇嫩的肌肤被冻得通红,在鞭声下抱着头练习立蹲,用小穴套弄深埋在积雪里的
假阳具。

  月妍好像人间蒸发了,再也没回到宿舍。雪晴每天都看着三个空荡荡的笼子,
枕着孤独入睡。

  本以为她献上风蝶的罪证后,总督会重新宠幸她,但是黑色的老爷车再也没
有出现。

  她想和程勇取得联系,于是主动申请去白浊之梦实习,并让管理员公开自己
的出勤信息。

  她坐在店里的金鸟笼中,看着人来人往。但程勇再也没点过她,再也没出现
过在她面前。

  是上次她拒绝求婚惹怒了他吗?不,那是私事,跟任务无关。程勇是把任务
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人,总督还活着,他不会罢休的。

  她每天都是一副失魂落魄,魂不守舍的样子,上课也心不在焉,为此没少挨
院长鞭子。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呕吐越来越严重,有时甚至会彻夜抱着奴舍的水池
呕吐,吐完清水后,又开始干呕。

  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再也没有人在身后拍背安慰她了。

  好不容易停歇一会,她拖着累瘫的身体躺在地板上,看着几个空荡荡的笼子
和灰色的天花板。

  花骄死了,风蝶的自我牺牲并没来得及拯救她。

  风蝶仍然在黑牢里,案件已经侦破,学院不再强逼她们观看受刑直播。每次
经过黑牢门口时,雪晴都会放慢脚步,一开始,偶尔她还能听到几声破碎的笑声
和咳声,但是这几天,笑声已经彻底沉寂。

  案件已经侦破,那些男人并不指望能在她口中套出什么新情报,仅仅是在折
磨她取乐。

  两天前,有一个新奴被指派进黑牢里侍奉行刑人员,被里面的情形吓疯,出
来后直接被送去精神治疗。

  雪晴的良心每分每秒都被内疚煎熬着。

  花骄,风蝶姐、还有18号女仆,她们都直接或间接地为了守护她的秘密而死。
尤其是18号女仆,居然为了自己随口说出的「朋友」两个字,就愿意为她牺牲。

  她无法理解,也无法承受。这份牺牲太沉重了,就像巨石一样,压在她的胸
口上,让她无法呼吸。

  她一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就是她们满身鲜血躺在黑牢的样子。

  有时,她会呆呆地看着天花板,想着,她们都死了,为什么偏偏她还活着呢?

  风蝶姐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她要怎么完成呢?说不定总督已经把她忘
了。

  18号女仆宁死不出卖她这个所谓的「朋友」,而她甚至连18号的名字都不知
道。

  她配不上她们的牺牲。

  她应该跟她们一起去死才对的。

  孤独、内疚、绝望在她心里发芽,像藤蔓一样绞住她的内心。

  一同发芽的,还有小腹深处的某样东西。

  身体被改造后,子宫里发生的事情,她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她清楚那是什么,她知道是谁种下的。

  一天傍晚的课程,院长又点名她回答问题,但她满脑子都是心事,根本不知
道院长问了什么。

  她作好准备挨院长的鞭子,但是院长只是笑着让她坐下,点了别的同学作答。

  别的同学同样答不上来,却在屁股上挨了一顿抽。

  她预感到,有事情要发生了。

  果然,下课后,院长挽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办公室,态度分外亲切。

  「雪晴,多亏了你找到证据,帮助军队的贵主们把案子破了,救了我们,要
不院内每个学生都得被刑审一遍啊,虽然风蝶跟你一个奴舍,但是你做了正确的
事情,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院长脱掉她的奴装,拿出一个小瓶,开始往她的
乳房上抹油。

  「院长,请问风蝶姐她……」

  「死了。」院长一边抹油,一边满不在乎地说道。

  雪晴的胸口突然一阵绞痛,泪水模糊了眼睛,虽然早知道会是这样,但是真
正听到时,她还是难以承受。

  「死了也好,军队的那些贵主们是昨晚撤离的,让我去打扫,位面之神在上
啊,太可怕了,身体弄成那个样子,她到底是怎么熬了那么久的啊。」

  雪晴咬住嘴唇,眼泪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从脸上滑落,滴落到乳房上。

  「别哭!」院长猛地用手将眼泪挡住,「好不容易涂好的油,别被眼泪冲掉
了!」

  雪晴抹掉眼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

  「请问院长,接下来我要去哪里呢?」雪晴问道,院长正蹲在地上,给她的
下身抹药。每次院长给她涂抹春药,都是有出外侍奉的任务。

  「这次你立了大功,听说上头有人很开心,指名了你去侍奉,这是个好机会,
说不定那个大人物把你买下,你就金贵了,我们第三女奴院脸上也有光。」院长
眉开眼笑地说道。

  「哦……。」

  「对了,穿上这个吧。」院长从桌面上拿起一件衣服,一抖展开,竟然是一
件旗袍,旗袍用银白色的丝绸编织而成,面料散发着月光般柔和的光泽,高高的
开叉从腰际一直开到裙摆。从裙摆到小腹,都绣着精美的孽海花。

  「这是……?」雪晴认得,这是她来伊奴星时穿的旗袍,是在天奴会时总督
送她的,刚到伊奴星就被剥光了,没想到在院长这里。

  「这是你来的时候穿的异乡服装,外面天气冷,穿上吧,要是下面被冻得冷
冰冰的,那位大人用起来就不舒服了。」

  「好的……。」雪晴顺从地穿上旗袍,柔滑的丝绸将她的身材包裹得性感而
优雅,但是这一年她光着身子的时间太长,已经不习惯布料的包裹。

  「胸部那里我帮你改大了,原来的尺寸太小。」院长端详着她的身材,满意
地笑起来,「虽然布料太多,有点伤风败俗,但是没想到这异乡服装穿上还挺好
看。」

  院长又拿出一条白色的狐毛披肩,搭在她的肩上,领她走到院外的小门,那
辆熟悉的黑车已经在那里等候着了,司机一脸严肃,在车门边不耐烦地踱来踱去,
看到雪晴穿着旗袍,风姿卓约的样子,他忍不住多瞄了几眼。

  像往常一样,雪晴被蒙上眼睛,塞入后尾箱。

  黑车一路颠簸,旗袍的布料摩擦着她敏感的乳头,比麻绳的束缚更闷绝难忍。

  车尾盖打开,蒙着眼睛的黑布和嘴上的胶带被撕了下来。

  雪晴非常惊讶,眼前并不是熟悉的大宅,而是月亮塔,那间她经常从女奴院
高处看到的豪华酒店,酒店有许多层,每层都有不同的装饰风格,这一层是顶楼,
装修风格是和式。

  简素的庭院里,温泉的池水缓缓流淌着,氤氲的水汽在空中缭绕,宛如一层
轻纱笼罩着庭院,细雪静静地落下,在水汽中化为露珠,点落在盆栽的叶间,温
泉池边的石灯笼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朦胧而暧昧。

  「进去吧,总督在等你。」司机命令道。

  雪晴点头致意,迈着优雅的步伐走进庭院,像个前来和情人幽会的贵妇。

  身后的司机偷偷地回过头,欣赏她在旗袍下扭动的玉臀。

  一名穿着半透和服的美妇提着灯迎上来,向她跪下行礼,然后领着她穿过一
个长长的木板长廊,长廊两边都是包厢,包厢里是男人恣意寻欢的笑声和女人的
歌声。

  包厢里灯光通明,走廊只有灯笼的暗光,客人和女奴的身影投影在纸门上,
像一幅幅淫乱的皮影戏,有的女奴被麻绳吊在空中,承受客人的抽打。有的客人
把女奴的头死死按在胯下,享受她们的舌浴。有的客人一前一后夹着女奴,用肉
棒将她挑在空中奋力抽插。

  男人的笑声,女人的呻吟声,皮肉的响声和地板的吱呀声混在一起。

  美妇领着她走到最大的包厢,将纸门推开,优雅地一摆手,示意她进去。

  雪晴脱了高跟鞋,丝袜玉足踏进榻榻米,纸门在身后静静合上。

  诺大的和式包厢里空空荡荡,只有总督一个盘腿坐在榻榻米上,享受着盛在
瓷碗里的美食。

  「总督大人,贱奴来了。」雪晴静静地跪下致意。

  「起来吧。」总督吩咐道。

  「谢谢总督大人。」雪晴幽幽起身,顺手去解旗袍的钮扣,露出雪白的玉体,
准备侍奉。

  「穿着吧,」总督命令道,「你穿着衣服的样子很好看。」

  「……是的,」雪晴把钮扣扣上,故意留下几颗没扣,方便总督把手伸进去。

  「过来这里。」总督拍拍他盘坐着的大腿。

  雪晴乖顺地走过去,软绵绵地卧在他的大腿上,像只受伤的小鹿。

  「怎么大人今天来这里呢?」雪晴轻声问道。

  「总是在大宅里也没意思,带你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喜欢吗?」总督边
吃东西,边把手伸进她的旗袍里,揉搓她胸前的两团柔软。

  「喜欢,没想到伊奴星上也有这种和式风格的酒店。」

  「我在地球的时候挺喜欢这种风格的,就让他们把顶楼的装修给改了,现在
是月亮塔最欢迎的一层。」

  「大人英明。」

  「听说这次剿灭女英团地下组织,关键线索是你找到了,你帮我立了大功,
我很高兴。」总督解开她的钮扣,将手从乳房转移到腿间,他的手隔着丝绸抚过
小腹时,雪晴感到子宫里一阵异常的悸动。

  「能帮到大人……这是奴的荣幸。」

  「怎么不叫我主人了?」总督摸着她的腿间问。

  「上次被大人教训过,贱奴不敢……奴只是个下贱的肉便器,不敢妄想能成
为大人的私奴……。」雪晴的语气有一丝幽怨。

  「上次案子没破,我有点毛急,下手狠了点,我看看,有没有把你伤到?」
总督翻开她的旗袍,仔细检查她白里透红的娇体,她的肌肤像玉石一样光滑,光
洁的馒头穴粉里透红,上次留下的伤痕已完全愈合。

  雪晴一动不动,任他的手在旗袍里到底掏摸。

  「大人这次为什么要叫我来?」

  「我不是说了吗?你帮了我,我想奖励你,再说了,那个女英团地下组织铲
除了,我也想放松一下神经,所以找你来陪陪我。」

  「贱奴只是残花败柳……怎么有资格陪伴大人。」

  「你这脸蛋可不是什么残花败柳,」总督摸着她的脸笑道,「或者你的床技
不算最好,但是我只想让你陪。」

  「为什么呢?贱奴不懂。」

  「我想有个信得过的人陪在身边,上次把你叫到大宅,也是这个原因。」

  「大人不怀疑奴了吗?奴记得上次大人还问奴是不是间谍。」

  「怎么还在提那事,上次我是气急了乱说胡话,你还当真,我这人比较多疑,
见了谁都觉得会想害我,只有你,我可以放心。」

  「为什么呢?」

  「因为你哭了。」

  「贱奴哭了?什么时候?」

  「大赛的那天,你也在,我看到了,我的替身被病毒吃成一具干尸的时候,
全部人都在逃命,只有你,在看台上呆呆地看着我这边,流着眼泪,一动不动。」

  总督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叹了口气。

  「走到我这个位置,身边的人就只剩下两种了。第一种,我死了,他们会高
兴;第二种,我死了,他们没有所谓;但是有了你,世界上的人多了一种,我死
了,会有人难过。」

  「……」,雪晴没说话,那时她的眼泪是真的,难过也是真的,但是她的确
是间谍,这也是真的。

  「怎么不说话?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总督摸着她的乳房问道。

  「贱奴怎么敢生大人的气。」

  「看吧,果然还在生气。」总督无奈地皱起眉头,喝下一口闷酒,哄女人可
不是他的强项。

  两人都开始不说话,总督默默地揉搓着她的玉乳,手上的力度放轻了,像怕
弄痛了她。

  包厢安静下来,走道外不时有人声和女人的脚步声传来。雪晴静静依偎在他
的大腿上,隔壁的包厢传来一名女人的歌声,歌声甜美而悠长。

  「她唱得怎么样?」总督好不容易找到了话题。

  「声音很甜,唱功很好。」雪晴倾耳听了听,「但是声线有些颤抖。」

  「她在害怕。」总督说。

  「害怕?她们害怕什么?她们已经进入月亮塔这么好的地方了,不像我,就
算从女奴院毕了业,也不知道会被卖哪里。」雪晴略带哀怨地说道。

  「你别看她们光鲜靓丽,她们唱错一个音,可能就有大麻烦了,来月亮塔玩
的都是大人物,这些人可不好伺候。」

  「为什么这些大人物那么喜欢虐待女人,真的就那么有意思吗?」

  「因为他们也会害怕。」总督又喝下一口酒。

  「害怕?能来月亮塔的客人,地位都尊贵无比,有什么好怕的?」

  「不管你是谁,位置有多高,你的命总是被捏在更强大的人手里,今天你是
手心里的宠儿,明天可能就会被捏得粉碎,所以大家都需要去欺辱比自己弱小的
人,告诉自己,自己是强大的,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生死,来找一点安全感。」

  「那大人您呢?您也会害怕吗?」

  总督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像是秘密被说穿。

  雪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侧脸闭口不言。

  总督给自己倒了杯酒,一口闷下,怀里美人的肩膀在颤抖,气氛陷入尴尬的
沉默。

  隔壁歌奴的声线悠悠地飘在空中。

  突然,可能是由于紧张,歌声破音了,隔壁传来一阵掀桌的叫骂声和鞭声。

  「啊,大人,奴给您唱首歌吧,奴唱得比她好。」雪晴主动请缨道。

  总督点了点头。

  雪晴将扣子扣好,理顺旗袍,欠身起来,她十指交错,双膝微弯,低眉行了
个礼,丝绸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她的曲线,像蛇一样诱人。

  艳红的朱唇微启。

             「天涯呀——海角

              觅呀——觅知音

             小妹妹唱歌郎奏琴

             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爱呀爱——呀郎呀——

              咱们俩是一条心

              家乡呀——北望

              泪呀——泪沾襟

             小妹妹想郎直到今

             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

             爱呀爱——呀郎呀

              患难之交恩爱深

            人生呀——谁不喜青春

             小妹妹似线郎似针

            郎呀——穿在一起不离分

  穿在一起——不——离——分——」

  歌声悠长甜美,在耳边萦绕,就像她把这一年的委屈、内疚、悲伤,全部倾
倒在泪水里,发酵成美酒,化为歌声,悠悠灌入他的耳中。

  总督默默地听着,头越沉越低,像是想起了什么心事。

  歌声让他想起了过去,想起了这一路走来,是多么的孤独,为了向上爬,他
抛弃了很多东西,他的过往,他的感情,他的人性,等回过神来,就剩下自己一
个人,四周是一片漆黑,一个值得信任的人都没有,周围的人全是一群红眼的恶
狼,在黑暗中觊觎着他,等待他露出破绽。

  他低头看着酒杯,在轻晃的酒液中,他看到了自己那张孤独而可悲的脸,还
有那道长长的疤痕。

  他闷下一口酒,抬起头,看着雪晴。

  雪晴刚唱完了歌,正微微向他鞠躬,墨玉般的眼睛迷离地看着他。

  他想起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雪晴像她吗?

  不。

  她是她。

  雪晴是雪晴。

  她们是两个独立的人。

  雪晴款款走到他的身边,双手捋顺旗袍,让丝质的布料紧贴美臀,半跪下来,
给他倒了一杯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轻轻端起。

  美人的白手臂绕过他的臂弯,慢慢凑到朱红的唇边,娇美的倒影在金色的酒
液里摇曳,葱蕊般的玉指轻扶杯底。

  杯口轻斜,娥眉半闭,微辣的酒液滑过雪白的玉颈,烧起些许潮红。

  交杯酒过后,雪晴趁着酒意,软绵绵地倒入他的怀里。

  「奴唱得怎么样?」

  「很好。」总督如梦初醒地拍了几下掌。

  「那您还黑着个脸。」

  「你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

  「她跟奴长得像吗?」

  总督注视着她墨玉般的瞳孔,摇了摇头。

  「不像。」

  两人的眼睛默默对视良久,总督放下酒杯,动手解下她旗袍的扣子。

  丝绸旗袍轻轻滑落,露出雪白的玉体,在昏暗的包厢中,就像一团凝结的白
月光。

  带着酒味的舌头野蛮地撬开了她的嘴唇,熟悉的体重压住了她,那双大手沿
着旗袍的曲线滑下,将旗袍卷到腿根,从玉足褪下,露出光溜溜的私处,那里温
热而潮湿,等待着他的进入。

  熟悉的坚硬带着热量,挺入她柔软的蜜穴之中。

  「啊……。」

  雪晴轻吟一声,呼出一口温热的白汽。

  温热的阳具侵入蜜穴,在里面轻轻抽送,今天他进入得很浅,甚至没有触碰
到宫颈,但是她却觉得他今天钻得特别深,不但要钻到她的体内,还要钻到她心
里去。

  灯关上了,黑暗中,她只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和燥热的分身。

  他让她放松身体,不需要使用任何技巧,只要躺着静静承受,他的动作今天
分外地温柔,像是把她弄痛一般,健壮的身躯和柔软的女体紧紧交缠,不像敌人,
不像主奴,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他们在榻榻米上抱成一团,开始接吻,平日一般都是雪晴在索吻,但是这次
总督主动贴了上来,舌头蛮横地撬开她的软唇,在她的嘴里,和她的舌头湿淋淋
地交缠在一起。

  雪晴紧紧抱着他,轻轻睁开眼睛。

  她突然有种冲动,想告诉他一切。

  告诉他,她是卧底,是个随时会背叛他的坏女人。

  告诉他,她的身体里现在有属于他的东西。

  告诉他,她想和他一起远走高飞,离开这一切一切,生生世世再也不回头。

  她开口了。

  但是双唇被他的舌头堵住,所有的告白,都变成了情意迷离的呢喃。

  她重新闭上眼睛,环抱着他的双手越勒越紧,好像怕他随时会离开。

  他们就这样亲着,摸着,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心跳,感受着对方的
孤独,让两颗心慢慢地融化在一起。

  不一会,他射了,温热的精液浇灌在她的花心上,像一汪温泉,融化了她冰
封的内心,所有的内疚、悲苦,都溶解了,消失了,只剩下暖暖的情欲,像温酒
一样从小腹扩散到全身。

  他托着她的长发,在幽暗的月光下,仔细打量她那张迷离的脸。

  「时间过得好快,你陪在我身边,也好久了。」总督抚着她的长发说道。

  「嗯……还有三天就一年了。」

  「快一年了?」总督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嗯……。」

  「我们庆祝一下吧。」总督笑着提议道,「我看你挺喜欢这里的,就在这里,
三天后,我们再聚一次,我有个小东西要给你。」

  「贱奴先谢过大人。」

  「叫主人。」

  「谢谢……主人。」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3-25 18:37(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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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果然是怀孕了~
包厢这场景太像《色戒》了哈哈哈,只不过这次雪晴没有坦白成功。
话说三天后的礼物是什么呢?穿环的首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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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3970112 金币 +4 认真回复,奖励! 2025-3-24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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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4384

            第三十三章:雪中的永诀

  黑车的车灯穿过飘雪,缓缓停靠在女奴院的大门旁。

  司机破天荒地冒雪走下车,拉开后座车门。

  一双穿丝袜的美腿并拢伸出车门,雪晴向司机点头致谢,款款走下黑车,像
一个雍容的贵妇。

  这是她第一次坐在黑车的后车座,而不是像货物一样被塞在车尾箱。

  院长提着灯,手上拎着狐毛大衣,恭敬地在门边等候,在穿着旗袍的雪晴面
前,院长显得像个小跟班。

  整个第三女奴院都在传说,雪晴攀上了大人物,但是具体那位神秘人是谁,
无人得知,谣言越传越盛,有人甚至猜测是北大陆的总督,被人取笑真是发了疯。

  雪晴向院长致谢,接过大衣,但是想起冷冷清清的奴舍,她实在不想回去。

  她看着矗立在雪地里的宿舍。

  「请问其他人都去实习了吗?院长。」

  「是的,马上就要毕业了,大家都想去妓奴院多挣点学分,提高自己的卖价。」

  「那我也去吧,麻烦请送我去白浊之梦。」

  「……你不用啊,大半夜天寒地冷的,回奴舍休息一下吧?如果你嫌那里冷,
来我办公室。」院长劝道。

  「大家都在努力,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偷懒,麻烦院长,送我去白浊之梦,谢
谢。」雪晴的语气非常恭敬,但是在院长听来,这是不容违抗的命令。

  不一会,笼车摇着铃铛,载着雪晴停泊在白浊之梦的门口,不远处的肉洞墙
仍然有女奴在值夜班,她们光着屁股,卡在墙洞,虽然女奴的身体极为耐寒,但
是她们还是冻得瑟瑟发抖。

  雪晴在笼车里脱下旗袍,换回暴露的奴装和钉鞋,上一秒,她是个雍容华贵
的交际花,下一秒,她又成了最下贱的肉便器,一个在冬夜里卖屁股的女孩,在
积雪的墙根下摇着臀肉乞求路过的肉棒。

  天色已晚,风雪交加,墙洞上露出的一排屁股已经冻得通红,修长的美腿不
断地哆嗦,等着主顾上门,用肉棒和新鲜的精液温暖她们。但是像这样的天气,
这恐怕是奢望了。

  雪晴走到属于她的墙洞,高墙缓缓升起,墙洞分为两个半圆,等她将腰和手
放好位置,墙又缓缓降下,合上,将她卡在墙洞里。

  雪花悠悠落下,将乌发染上星星白点。

  一个男人从雪中走来,他身材高挑瘦削,披着一件华贵的长袍,袖口上绣着
一朵精美的冰蓝玫瑰,男人的脸被斗篷遮着,只漏出几缕银色的长发。

  众奴知道有主顾上门了,纷纷摇动美臀,抢夺今天唯一的生意。只有雪晴心
事重重,屁股一动不动。

  男人径直走过一排摇荡的屁股,来到雪晴的身后,分开她的臀肉,腰一挺,
一言不发地进入她的肛门。

  看着雪晴前后抖动的奶子,其他女奴纷纷恨恨地看过来,眼里充满了嫉妒,
凭什么这迟到的贱货拿下了今晚唯一的精液!

  雪晴见男人选择了她,有点惊讶,但还是开始收缩肛穴,尽她作为一个女奴
的本份。

  男人的东西非常奇怪,是肉棒无疑,但是包皮湿润如玉,跟普通男人感觉完
全不一样。

  男人抽插的频率非常奇怪。

  进——停——停——进——进——停——停——停。

  摩斯密码。

  雪晴记得风蝶跟她说过,皇后Q 一定会来找她,但是……皇后Q ……原来是
男的吗?不过程勇和风蝶的确没说过他是女的。

  雪晴回过神来,集中注意力,默默识别节律所传递的信息。

  信息非常简短。

  情——报——?

  雪晴收缩肛门,用裹缩的节律回了一个词。

  暗——号——?

  肉棒又开始抽插。

        我—是—皇—后—Q—你—是—红—心—R—

  暗号对上了,但是雪晴有点犹豫,她想起那天总督替身惨死时,她胸口那股
窒息的绞痛,她想起刚刚和总督的缠绵,她想起小腹里的微弱的异动。

  她不想把情报交出去。

  她不想。

  但她又想起了风蝶死前抱着她恸哭的样子,想起了18号给她留下的信息,想
起了她们被残虐的惨状。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已经有太多人,一个接一个地牺牲了,现在,沾血的接
力棒交到了她的手上,她必须要传递出去。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身后的男人见她许久没有动静,似乎有点着急,用指甲掐她的臀肉。

  一阵锐痛从屁股传来,明明是男人的指甲,却锋利得像刀片。

  雪晴认命般地闭上眼睛,玉泪滴落下来,在雪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娇嫩的肛肉开始有节律地收缩:三——天——后——月——亮——塔——。

  男人读懂了信息,立刻拔出肉棒,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风雪中。

  一根银发轻轻地飘落在白茫茫的雪地上,谁也没注意到。

  其他女奴幸灾乐祸地笑起来,没想到这个客人只是把她当作肉厕所捅几下,
一滴精液也没留下。

  雪晴倒是不在意,低着头,墨发遮住了她的脸,只有眼泪在无声滑落,融入
白色的积雪中。

  温热的泪坑旁,一朵孽海花正在风中微微地颤抖。

  夜深如墨,雪落无痕。

  风雪抹平了泪坑,穴口流出的淫水冻成了冰霜,终于到了早上,浅蓝色的晨
光穿过灰蒙蒙的云层,和雪花一同落下,映照在雪面上,纯净而梦幻。

  铃声在风雪中悠悠响起,墙壁缓缓打开,换班的时间到了。

  回程的笼车上没有暖气,半透明的丝质奴装也没有御寒效果,虽然女奴的身
体特别耐寒,但是众奴还是冻得不断往手上哈气,一道道白色的气雾在车上弥漫。

  一路上,雪晴呆呆地看着海边,月亮塔的琥珀色幕墙在寒光中静静闪烁。

  回到女奴院大门,院长和一众驯奴师亲自在门口等候,雪晴一下车,院长便
亲手给她披上华贵的白毛大衣。

  「冻坏了吧,赶紧回宿舍暖暖。」平时凶神恶煞的驯奴师,现在居然像小姐
妹一样拉着她的手。

  自从她攀上大人物的流言传开后,周围的世界对她客气了很多。

  其他学生奴自然没这待遇,只能在鞭子的抽打下抱成一团走进大门。

  当雪晴经过地牢的入口时,她故意驻足了一会,想听风蝶那破碎的笑声。

  但除了风雪的声音,她什么也没听到。

  怎么可能有呢?她真傻。

  雪晴转头擦了擦眼睛。

  「怎么了?」院长关切地抚着她的背问道。

  「没事,雪花飘进眼睛了。」

  当她走近奴舍时,走廊正是一片欢腾的热闹声。

  一众新奴正簇拥着月妍,一边哄闹,一边向她道喜。

  「月妍回来了?发生什么高兴的事了吗?」雪晴问道。

  「她卖出去了。」

  「……买家是谁?」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经常去白浊之梦点她的贵主啊。」院长眉开眼笑地说
道。

  雪晴顺着院长的手指看去,月妍的身边,一个男人正搂着她的肩膀,在众女
的簇拥下前进。

  是程勇,他好像瘦了点,额头上有一大块刚结痂的疤痕,眼神像胶水一样粘
在月妍脸上,对身边起哄的众女目不斜视。

  「月妍……最近都没回来呢,原来跟他在一起吗……?」雪晴落寞地盯着程
勇,但程勇一直注视着月妍的脸,从她面前径直走过,根本没看见她。

  「嗯,月妍是和程勇贵主一起从医院过来的,据说他这阵子生了病,让月妍
过去伺候,身体才刚好就拉着月妍回来女奴院,直接就把一大叠金票拍在我桌子
上,让我立刻办理手续,有这样的主人,月妍真是太幸运了。」院长欣慰地笑道。

  月妍和程勇边搂边走,走到石门的红眼雕像下,月妍庄严地跪下,向程勇行
了一个圣洁的奴礼,小嘴拉开他的金袍带子,捧起粗壮的雄根,陶醉地亲了一口。

  程勇拿出准备好的颈圈,在她雪白的玉颈上扣好,将她扶起,狠狠地亲上她
的嘴唇。

  众女又开始尖叫起哄,喊着她们也要亲新主人的圣根,沾沾月妍的福份,像
一场热闹淫乱的婚礼。

  雪晴远远地看着他们的嘴唇交缠在一起,像一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她记得,程勇的那双嘴唇,曾经对她说过无数山盟海誓,正在月妍身上乱摸
的手,曾经抚摸过她身体每一寸肌肤。

  月妍笑着挡住众女凑过来的嘴唇,把程勇的阳具塞回袍中,似乎是怕它冻着
了。

  突然,月妍像发现了雪晴的视线,回过头,远远地和她落寞的眼神对上。

  程勇顺着月妍的眼神,侧过脸,看见了站在风雪中的雪晴,发现她正直勾勾
地盯着自己,他奇怪地皱起眉头,像看陌生人一样上下打量了她两眼,转头继续
凝视着月妍,脸上带着微笑。

  月妍和雪晴远远对视了一会,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

  石门缓缓打开,一辆白车已经在门外等候。

  程勇急不可耐地拉着月妍的手,将她拉进车子的后座。

  车门碰地关上,刚进车,程勇便一把抱住月妍,解掉她的奴装,将她压在车
窗上,肆无忌惮地又亲又摸,两人呼出的白汽模糊了车窗,遮住了里面氤氲的情
欲。

  车轮缓缓转动,压在细雪上,发出咯吱的摩擦声。

  白车在雪花中渐渐远去,大门在齿轮声中重重合上,隔绝了视线,只剩下众
女仍在院内议论纷纷。

  「好幸福啊,要是程勇贵主把我也买下就好了。」其中一个女奴羡慕地说道。

  「别做梦了,程勇贵主刚刚宣布了,月妍是他永远唯一的私奴,轮不到你了。」

  「诶,你们有没有发现,月妍的小肚子鼓起来了,难道里面有程勇贵主的骨
肉了?」

  「不会吧?我们学生奴体内还有藤蔓的闭孕封印,得往里面浇多少精液才能
冲开啊?」

  「就是,程勇贵主那么宠她,我看不一定是怀孕,可能只是灌满了精液。」

  众女笑着散开。

  只剩下雪晴一人怔怔地站在院中,寒风拂着她的长发,热泪溶化了她睫毛上
的雪花。

  她像一朵在雪中盛开的海棠,美丽,又破碎。

  由始至终,程勇一直注视着月妍,只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要用那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她?是怕泄露身份吗?还是……已经彻底
不想理她了?就算不是爱人了,好歹还是亲人吧?毕竟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果
然是因为上次拒绝求婚生气么?

  不重要了。

  雪晴掉了魂一般回到奴舍,舍门重重关上。

  宿舍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寒光从排气扇的浆叶间照进来,映在空洞洞的铁笼上,显得分外清冷。

  她把头靠在铁门上,看着空荡荡的四个铁笼。

  风蝶姐走了,再也听不到她爽朗的笑声了。

  花骄走了,再也听不到她刁蛮的骂声了。

  18号走了,为了守护她这个所谓的朋友。

  月妍走了,带着本该属于她的幸福。

  程勇也走了,带着无数的山盟海誓和她最后的希望。

  总督呢?三天后他也会走,而害死他的情报,还是她亲手交出去的。

  只剩下她一个人,遍体鳞伤地在黑暗中枯萎。

  她贴着铁门,缓缓滑坐下来。门外是风雪的呼呼声,像天空在悲鸣。

  真是讽刺啊,她的名字叫雪晴,但是她的世界却一直在下雪。

  总督死后,她会怎么样呢?或者她会暴露,被抓起来拷问,惨死在黑牢里,
像风蝶姐那样;或者她会像个普通的女奴被卖掉,做一辈子的性奴隶。

  她把面埋入紧抱的双膝间,抽泣起来。

  冷风掺着寒光,透过排气扇叶灌进来,呼呼直响,吹散着飞舞的微尘,冷入
骨髓。

  这个世界已经抛弃她了。

  没有人会来救她了。

  没有人。

  她枕着膝盖和泪水,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梦里,她还是那朵孽海花,生长在怒海中的一颗小石子上,天空乌云密布,
风中雨雪横飞,海面上是山一样高的巨浪。但是这次不再有人来救她。

  暴风雨呜呜长啸,吹断了她的花枝。

  她落入海中,慢慢地沉入深海,风雨和月光在海面摇曳着,渐渐远去,身后
是一片漆黑的海底,深渊中只有无边的绝望与黑暗。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3-25 18:37(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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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最后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为了背负的东西,放弃了总督,看来总督这次是逃不掉了,那么还剩一个问题,最后会殉情吗?还是说皇后Q的刺杀也会再次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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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雪,死亡与孽海花

  第三天,黑车如期而至。

  院长非常高兴,三天两次,这么频繁的点名上门服务,在她的职业生涯中也
非常少见,看来雪晴是铁定会被那位神秘大人物买下了。

  她将雪晴叫进院长办公室,兴高采烈地给她打扮。是将雪晴当作终于嫁出去
的女儿,还是当作终于卖出去的商品?雪晴也不清楚。

  院长眉开眼笑地给雪晴的双乳和阴道抹上油,确保它们看上去足够娇嫩而滋
润。听雪晴说那位指名的大人物喜欢处女膜,还亲自上阵,控制腥红藤蔓给雪晴
修复处女膜,纤细的触针一边编织肉膜,一边将肉膜和痛感神经缝上,每一下缝
合都激起剧烈的痛感,但雪晴就像坏掉的玩偶,躺在妇科椅上一动不动。

  最后,院长又亲手为她穿上那件银色的旗袍,丝绸布料将曲线包裹得玲珑有
致,刺绣的孽海花朵朵都像在绽放。

  院长让她转了个圈,得意地连连点头,然后才挽起她的手,领她前往后院的
小门。

  风雪横飞,黑车的司机不耐烦地靠在车头上等候。

  他听到开门声,转头看到从风雪中款款走近的雪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她披着一件白色的狐毛披肩,穿一袭银色的旗袍,孽海花刺绣被胸臀的曲线
撑起,像在风雪中摇曳,丰乳美臀的轮廓在丝绸下若隐若现,领口露出的一抹脖
子像白雪般纯净,乌黑的长发间,一双朱唇红艳夺目,像一团在风雪中燃烧的情
欲。

  司机呆呆地看了几秒钟,反应过来,转身打开后车门,请她坐入后座。

  在向月亮塔行进的路上,司机不时通过后视镜偷瞄她,眼光贪婪地在她旗袍
上扫动,但是他不敢对雪晴下手,他很清楚这是谁的女人。

  到了月亮塔,司机主动为她开门。

  当雪晴迈着猫步走向塔门时,司机随手抓住一个路过的工奴,顶在车盖上怒
干起来,似乎已经忍无可忍。

  雪晴回头看了一眼,低眉继续前行。

  穿着和服的美妇接待了她,将她领进顶楼的大堂,大堂里正是一片狂欢淫乱
的场景,一个个全裸的美女和服半解,玉体横陈,身上放满寿司,任由男人们一
边舔食,一边在她们的乳房上又咬又啃;一个女人坐在桌子上,让男人把酒灌入
她的阴道里,再抱着屁股开怀痛饮;一个女人被龟甲缚般绑成一团,吊在空中,
两个男人围着她,将她转来转去,尽情地在她身上发泄兽欲。

  地上到处都是倾倒的酒瓶和食物。每个角落都回响着放荡的叫声,像一片沸
腾着的欲海。

  一片混乱中,只有中央水池中的金鱼地恬静地游动着,眨巴着眼睛。

  雪晴的一边穿过大堂,一边四下扫视,那个神秘的皇后Q ,到底是这里面的
哪一位呢?

  没关系了,她只需要做好自己的部分,侍奉好总督,让他在温柔乡中失去警
戒心。

  接待员领着她走过大厅,走过一个短短的木板过道,来到上次的包厢。

  服务员跪着推开纸门,优雅地摆手示意她进去。

  她脱下高跟鞋,穿着丝袜的玉足踩在榻榻米上,身后的纸门轻轻合上。

  和风式的卧室里,总督正盘腿坐在桌边。

  「你来了。」总督抬起头,眼中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兴奋。

  「嗯,贱奴来了。」雪晴拘谨地站着。

  「过来吧。」总督指了一下他对面的坐垫。

  「嗯。」雪晴走到他的对面,双手从臂后捋顺旗袍的裙摆,跪坐下来。

  「知道我为什么选今天吗?」总督问道。

  「贱奴不知道。」

  「你还记得你来了伊奴星多久了吗?」

  「一年了。」365 天,一天不差,这苦难的日子,雪晴每一天都数得清清楚
楚。

  「我也记得。」总督笑着说,「我还记得,来的时候是你的生日,我当时问
你想要什么礼物,你说只想陪在我身边,所以我才会让你来的。那么照算起来,
今天也是你的生日,我想给你庆祝一下。」

  「谢……谢谢主人。」没想到他还记得,雪晴心里浮起一股莫名奇妙的感动,
可惜啊,太晚了。

  「我带了个礼物送给你,你看看。」总督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盒子,放在
桌上,推到雪晴面前。

  「打开吧。」

  「好的,主人。」红盒子方方正正,上面绣着精美的红眼纹样。这盒子雪晴
太熟悉了,这半年来,总督每次调教她都会用到,里面装着会浸满毒液的银环针,
可以让女奴痛得死来活去。

  把淫虐她的工具当成礼物么,真不愧是总督。

  雪晴苦笑了一下,本能地去解旗袍的扣子,总督喜欢在她的乳头上扎针,她
是知道的。

  「等等,先别脱,你先打开。」总督命令道。

  「好的,主人。」

  雪晴捧起红盒子,掀开盖子。

  绚丽的光芒从打开的盒缝照射出来,闪得雪晴忍不住合上眼睛。

  当她睁开眼睛,看清盒子里的物件时,她惊住了,盒子里面装的,不是银环
针。

  戒指。

  白金戒指。

  一个用白金精雕而成的,孽海花形状的戒指,薄如蝉翼的花叶栩栩如生,像
一碰就会弯曲,花叶的中央,是一颗粉钻雕成的花蕊,柔和的灯光照在花蕊上,
闪耀着迷人的光点,像是满天的繁星落到了里面。

  雪晴怔怔地看着戒指,脸上的表情像凝结的冰霜。

  「我知道你喜欢孽海花,本来想做个颈圈,但是考虑到你们异乡的习俗,最
后订制做了个戒指,好看吗?」总督微笑问道。

  雪晴笑了,泪水流下来,融化了冰霜般的愁容,绽放成一张惊喜的笑脸。

  她捂着嘴巴,边哭边笑,泪水沿着指缝间流出。

  「喜欢吧?」看着她喜极而泣的样子,总督也忍不住笑起来,「戴上试试吧。」

  「嗯……,」雪晴甚至忘了道谢,小心翼翼地用两指捏起戒指,拿到眼前,
透着泪光端详了好一会,颤抖着将戒环套入指尖。

  指环为她量身打造,轻易滑过指节,像一朵鲜花盛开在她的玉指上。

  戒指的光芒映照在她脸上,聚成一个孽海花形状的光晕。

  「你戴着真的很美,你高兴的样子也很美,我很喜欢。」总督笑着说,「还
有一件小事情,我买下你了,你可以当我的私奴,以后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你也
可以去当个自由奴,随你选择。如果你选择后者的话,我偶尔去找找你,你别躲
着我就好。」

  雪晴静静听着他的话,笑着,哭着,她想说点什么,但是每一句话都化成了
泪水,夺眶而出,沾湿了她的长发。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再哭不好看了,你今晚还得陪我呢。」总督
支起身子,把她的头发理到耳后,用手指拭去她的泪水。

  突然,雪晴想起来了,她来这里,不是来侍奉他的。

  她是来杀他的。

  就在外面,在那茫茫白雪和黑夜之中,死亡正在向他靠近。

  而他却毫不知情,还在为背叛他的坏女人擦拭着泪水。

  要向他坦白吗?

  她想起了18号,她想了颈圈里的朋友二字。她想起了风蝶那破碎的笑声,她
想起她死前的嘱咐。

  那么多的鲜血,那么多的牺牲,才把她送到这一步,她要是开了口,那是不
可原谅的背叛。

  而且,如果总督永远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和她一起死在这里,那该有多美呢。

  但是,她不想他死。

  她想他活着。

  她无法背叛自己的心。

  她低下头,看到了自己在指环中的倒影,多么的扭曲,多么的丑陋。

  她咬住嘴唇,抓住戒指,用力一把扯下。

  总督小吃了一惊。

  「戴着,」他命令道,「我想看到你戴着它的样子。」

  雪晴没有回话,默默低着头,把玩着掌心中的戒指,油亮的长发被泪水打湿,
零乱地贴在她美丽的脸上,遮住了她的眼睛。

  总督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准备夺过戒指,强行给她戴上。

  雪晴缓缓抬起头,乌黑的长发间,是一张布满泪痕的脸,墨玉般的眼睛里满
是悲伤。

  这种眼神,总督曾经见过一次。

  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永远占据着总督内心的一角。

  而现在,回忆中那双眼睛,正在和雪晴的泪目渐渐重合。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向他露出一个悲伤的微笑。

  朱唇微启。

  一个字都没有说出,但是总督读懂了她的唇语:

                 **

  快

  走

                 **

  总督的瞳孔忽地放大,他触电一般转身,夺门而逃,撞破了纸门,吓倒了一
对正在过道里办事的男女。

  他不顾男人的骂声,连爬带滚地跑向大厅的人群。

  身后传来螺旋浆的拂拂声,雪晴转身看去,十来艘白色的摩托飞艇缓缓升起,
悬停在身后的玻璃幕墙外,艇身上女英团的旗帜猎猎飘扬,螺旋浆的声音震耳欲
聋,桨叶下是一排排黝黑的火神炮,炮口对着正在逃窜的总督。

  领头的驾驶员坐在露天驾驶舱里,戴着头盔,只露出几缕银发和冰蓝色的眼
睛。

  他向总督的背影抛了个飞吻,扣下板机。

  火神炮震天齐响。

  雪晴连忙趴下,雨点般的子弹从她头上轰鸣着飞过,轰碎玻璃幕墙,穿过包
厢的家具,将纸门打成筛子,过道里被吓倒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成了肉
酱,血肉溅在纸门上。

  「护卫!!护卫!!」

  总督怒吼着,他像个老鼠一样,抱着头狼狈地在人群里逃窜,大厅里的客人
和服务员纷纷被打中,在血雾中倒下,剩下的人尖叫着四下逃窜,互相踩踏,司
机带着几名卫兵刚冲进来,瞬间被打成血筛子。

  黝黑的炮管转动着怒吼,玻璃和弹壳冒着白烟从半空落下,像暴雨般淋在地
面上。破碎的砖石从空中砸落,在地上扬起巨尘。

  银发蓝瞳的驾驶员吹着口哨,控制着火神炮,炮火死死地咬在总督的身后,
无差别地屠杀着大厅里面的男人和女人。

  雪晴抱着头,蜷缩在地板上,在横飞的玻璃碎片之间,默默地注视着总督逃
离的背影。

  突然,一阵航空引擎轰鸣声从远处迅速靠近。

  砰————!

  一架画着总督纹章的中型飞艇撞破大堂的天花板,冲入大堂,撞飞几个正在
夺门逃跑的男客人,一个男人尖叫着被卷入机腹下,在满地的砾石中压成一道长
长的血迹,天花整个倒塌,欢庆的大堂顿时变成露天的战场。

  飞艇在地板上摩擦滑翔,撞断几条石柱后,猛地停下,艇门打开,一群士兵
拿着红眼力场护盾,冒着枪雨跳下舱门,开火掩护抱头逃跑的总督。

  子弹在尖叫声中交错横飞。

  不断有人中弹,炮火和惨叫声中,大堂血雾四起。

  总督在血雾的掩护下,半跑半爬地逃窜到飞艇旁。

  在跑入飞艇前,总督回头看了一眼。

  在枪林弹雨和横飞的砾石中,他和雪晴的眼神交汇了。

  总督远远看着雪晴,脸上写满不解和困惑。

  雪晴抱着头蜷缩在地板上,火神炮在她头上疯狂地轰鸣,飞溅的玻璃碎片划
破了她的玉臂。

  她死死握住那枚孽海花戒指,在凌乱的长发间,向他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总督呆住了,他突然有种冲动,想冒着炮火折返回去,将她带离这里,带着
她远走高飞。

  黑乎乎的炮口对准了总督,但火神炮的子弹正好耗尽了,炮管空转了几圈后,
停止了转动。

  银发的驾驶员从露天驾驶席上站起来,掏出手枪,准星和呆住的总督重合。

  一道白影闪起,雪晴张开双手,银白色的旗袍挡在了枪口和总督之间。

  枪响了。

  穿旗袍的身影摔倒在地上。

  「雪晴!!!————」总督心脏停跳了一拍。

  雪晴灵活地支起上半身,冲他轻轻一笑,似乎并未受伤。

  这是总督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雪晴!——雪晴!——!!」

  总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她的名字,眼睛布满血丝,他挤开士兵的人墙,正要
冲过去,却被身后一个卫兵拦腰抱住,强行塞进飞行艇内。

  艇门砰一声合上,对面火神炮正好换上新的弹匣,炮火再次轰鸣,子弹打在
厚重的艇门上,留下一排排弹坑。

  飞行艇缓缓升起,被抛弃的士兵听到引擎声,惊讶地回过头,纷纷中弹,在
血雾中倒地。

  总督飞艇的引擎被打掉一边,剩下的引擎轰轰直响,冒出白火,颤颤巍巍地
升入夜空,向天边飞去。

  雪晴抬头看着远去的飞艇,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

  突然,她感到一阵眩晕,一股暖意开始从小腹处蔓延,她向下一看,发现小
腹处的旗袍出现一摊红色的污迹,慢慢扩大。

  她摸了一把,举手一看,满手都是鲜红。

  是她自己的血吗?真奇怪啊,一点都不痛,像不是自己的东西一样。

  她身子一软,柔柔地倒下,望着天空。

  夜空中,画着女英团标识的摩托炮艇尖啸升起,紧咬总督飞艇身后,炮火纵
横交错,照亮了夜空。

  炮声渐渐远去,月亮塔重新恢复了宁静。

  飞艇将天花撞毁大半,顶楼变成了露天大堂,凌乱的钢筋间露出漆黑的夜空,
点点白雪悠悠地从天上飘下,分不清是雪花,还是落下的星辰。

  破碎的露天大厅一片寂静,只剩下雪落的声音。

  白雪一片一片飘下,在地板铺上一层薄雪,被炮火洗礼过的大堂一片狼藉,
地板上到处是酒瓶的碎片、破碎的家具和散落的花瓣,数十具男女的尸体杂乱地
躺在地板上,楼梯上,他们脸上蒙着雪霜,表情平静,像睡着了一般,大堂就像
一片宁静的雪夜墓地,只有水池里的金鱼仍然地悠然地吐着泡,摆着尾巴,不时
浮上水面,舔弄飘下的雪花。

  雪晴躺在地上,捂着伤口,听着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她的脸上,溢血的嘴角呼
出白汽。

  她受伤了,血液带着她的体温从弹孔缓缓流出,淌落在地上,像一抹口红,
在白雪上漫延着,流淌着。流过花瓣,流过酒瓶的碎片,流过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流过他们落着雪霜的脸,流过水池的岩砖,最终滴落到清澈的池水中,化成千万
缕红丝,散成一朵血花。

  金鱼好奇地张开嘴巴,尝了一点红色的腥甜,眨眨眼睛,尾巴一摆,静静游
开。

  雪晴躺在血泊中,静静看着夜空。

  星辰在旋转,一股从未有过的平和与宁静包围了她,鲜血从她的指间缓缓溢
出,染红了旗袍,染红了旗袍上的孽海花。嘴角呼出的白汽渐渐微弱。

  她放开了捂着伤口的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举到眼前,戒指在雪光的照
耀下,闪耀着迷人的光点。白金雕成的花瓣薄如蝉翼,在雪光的映衬下几近透明,
像是哈一口气就会飞走。中央的花芯沾了点鲜血,在微光下,折射着彩虹般的光
晕。

  好美啊。

  她想道。

  像极了爱情的样子。

  她呼出最后一口白汽,无力地垂下手,闭上眼睛。

  雪花染白了她的睫毛,苍白的脸上仍挂着甜甜的微笑。

  身下的血泊渐渐扩大。

  像一朵鲜红的孽海花,在纯白的雪地里无声盛放。

                ***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3-26 11:44(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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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的剧情像极了《色戒》,不过还是希望作者能安排一个颇有新意的结局,毕竟只有好人死了,连心狠手辣的皇后Q都获得好好的,以这个状态完结总觉得有点可惜,我对作者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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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字数:3085

             第三十五章:冰蓝玫瑰

  总督跌跌撞撞地回到办公室,喘着气,满头大汗。

  办公室没有开灯,屋里面是一片黑暗,只有机密通讯器闪烁着红色微光,像
一只黑暗中的红眼,窥视着他。

  在黑暗的包围中,总督感觉到一丝安全感。

  他能逃掉纯属侥幸。

  那数十名刺客驾驶着飞艇,像蝗群一样死死追咬着他,炮火铺天盖地向他盖
来,无差别地轰炸城镇和他的飞艇,把整个城市变成战场,赶来支援的近卫军死
伤惨重,根本不是对手。如果边防军的大型舰队迟来几秒,他已经死无全尸。

  这种火力,这种机动性和协调度,刺客不可能是女英团那种乌合之众,是伪
装成女英团,正经八百的正规军。

  是中央,一直都是中央想要他的命。

  他脑中闪过雪晴那悲伤的眼神,那滑过脸庞的珠泪。

  今天约会的地点和时间只有她知道。怎么回事?雪晴也是特务吗?如果是,
应该想他死才对,为什么最后关头救了他一命?为什么?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一直没怀疑雪晴?回过头来想想,雪晴身上的疑
点太多了,他一开始明明怀疑过她,但是后面却完全将她当作最信任的人留在身
边,甚至遭到暗杀的时候,只有在她身边,才有一丝安全感。怎么回事?雪晴是
给他下了什么邪术吗?

  她现在怎么样?有没有被子弹打中?有没有受伤?必须马上派人去接她回来
……。

  啪——

  瓷器摔碎的声音。

  「谁!!!」总督猛地一转身,几乎滑倒。

  暗处的角落,一个银发蓝眼的年轻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脚边是还在滚动的
瓷器碎片,从年轻人悬在空中的手来看,分明是他故意碰倒瓷器,特地吓唬他的。

  「啊~ ,不好意思,不小心碰倒了,这个很贵吧?我赔你,总督大人。」年
轻人理了理银色的长发,笑起来,他的声音是女声,银色的长发和柔美的五官也
像极了女人,但那鹰一般的眼神和手臂肌肉的线条,又分明是男人。

  「你是……。」看到他的中央官服,总督一时没有拔刀,他觉得这头银发好
像在哪里见过,但是一时想不起来。

  「我是陛下的特派专员,兰瑟,我们见过面的。」年轻人向他伸出手,露出
袖口的冰蓝玫瑰纹章,「在会客厅等不到您,就冒昧进您的办公室等了,抱歉。」

  「幸会。」总督不情愿地和他握了握手,这家伙是皇帝的男宠和亲信,传闻
中是个阴险毒辣,不男不女的人妖,也是皇帝派来对付他的人,他这样大摇大摆
一个人来到敌人的地盘,到底想干什么?

  「请问兰瑟专员特意从中央来我们这种小地方,有什么急事?」

  「陛下听说北方大陆有叛乱分子在引发骚乱,担心总督的安危,特意派我过
来看看,总督您可是帝国的顶梁柱,您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陛下怎么睡得
着觉?」

  纯属扯淡,总督心里骂道,刺杀发生还不到半小时,你这中央专员就赶到了?
但他仍然陪着笑。

  「请您转告陛下,请他放心,只是女英团引起的一点小骚乱,很快就会得到
平息。」

  「那些叛乱分子整天滋扰边境,陛下也是知道总督政务繁忙,没时间管这些
小事,所以交代我带人前来协助镇压。」

  「现在到处都是骚乱,兰瑟专员大晚上的过来,可要注意安全啊。」总督的
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这家伙单枪匹马跑来敌人的大宅,真是疯了,现在他要杀这
家伙,比踩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我也知道现在市里形势很乱,但是我刚刚在骚乱现场捡到了这个,听说是
总督您的,不敢耽搁,立刻给您还回来了。」兰瑟从怀里掏出一个孽海花造型的
白金戒指,咚一声放在桌上,花瓣中央的钻石正散发着星辰般的光点,指环上还
沾着未干的血迹。

  总督看到戒指,瞳孔猛地放大,他瞪着指环上的血迹,眼光从戒指流转到兰
瑟那张得意的小脸上,眼中掩不住杀意。

  「戒指你从哪里弄到的?」总督默认了戒指是他的。

  「骚乱现场一名叫雪晴的女奴,从她手上拿下来的。」兰瑟扬起嘴角笑道。

  「你把她怎么了?」总督强压着杀意,想一刀杀了他,但又投鼠忌器。

  「我怀疑她跟骚乱有关系,抓回去审问了。」

  「你在我的地盘,没经我同意就抓人?」总督咬着牙齿问道,但听到雪晴还
活着,心里绷着的一根弦终于放松。

  兰瑟一摊手:「我也是这么跟陛下说的啊,总督可是主政一方的大员,我一
个小小专员,怎么得罪得起?但是陛下把我臭骂一顿,说总督从来大公无私,怎
么会因为我办案就怪罪我?」

  「她现在人在哪里?」总督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黑牢那地方,又脏又乱,就不劳烦总督大人过去了,免得弄脏了您的鞋子,
审问这种脏活,交给下属吧。」兰瑟笑道。

  总督愤怒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那么,如果没什么事,属下先告辞了。」兰瑟转身走向大门,后背毫无戒
备地对着总督,银色的长发左右轻摇。

  总督恨不得立刻拿下墙上弯刀,将这家伙一刀刺死,但是这家伙一定作了安
排,如果他今晚回不去的话,手下的人一定会处死雪晴。

  总督觉得奇怪,他在忌惮什么?雪晴明明背叛了他,他为什么还不舍得让她
死?

  为什么听到雪晴还活着,他会这么高兴?

  「等等!」兰瑟快走到大门时,总督叫住他。

  「总督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兰瑟笑眯眯地转过头。

  「你开个价。」总督把手交叉在胸前,笑着坐下,跷起二郎腿。

  「开价?大人您想从属下这里买什么?」

  「那个叫雪晴的女奴,你还给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亲自审问她。」

  「属下不是说了吗,审问这种脏活,交给我就好,您看我这手,又细又嫩的,
就是干精细活的人,在把情报审出来之前,我绝对不会弄死她,您放心好了。」
兰瑟像故意要刺激他,举起自己白皙的手。

  「不是这个问题,」想到雪晴受刑的样子,总督胸口一阵闷痛,「你就开个
价,把她还给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位,不一定是钱,你想要什么?女奴?地
盘?爵位?你告诉我,我这人信誉很好,你放心,否则不会那么多人选择跟我。
再说了,你在中央得罪太多人,陛下身体也不好,你的处境很危险,你跟我混,
我保证没有人敢动你,我可以指着红眼发誓。」总督几乎是谄媚地笑起来,他第
一次这么卑躬屈膝地跟人讨价还价。

  「好吧,总督大人,你赢了,以下是我的价码,我不要钱,也不要权,我要
你做一件事情:十天之内,你一个人来一趟中央皇宫,来向陛下汇报一下你的工
作,记住,你一个人来,一个兵都不要带。」

  总督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伊奴皇帝对他恨之入骨,让他一个人去中央,跟让
他自己走上断头台没什么区别。

  「你明知道我不会去的。」总督轻轻摇了两下头。

  兰瑟回过身,一步步走近他,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银色的长发撩在他的脖
子上,妖艳的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朵,轻声道:「不,您会去的,·您·一·定
·会·去·的·,尊贵的总督大人。告诉您一件事,那贱货怀孕了,怀的还是男
孩,那野种很幸运,居然没被子弹打死,但是这两母子到底还能幸运多久,就看
您的表现了。」

  总督圆瞪着眼睛,眼眶几乎要裂出血来,他咬着牙齿,指甲嵌入拳头的肉中。

  他恶狠狠地盯着兰瑟那张不男不女的脸,那双冰蓝眼的眼睛笑眯眯地跟他对
视着,眼神里满是挑衅和嘲弄。

  他明白了,这家伙冒着被他杀掉的风险,一个人来到他的地盘,就是为了测
试雪晴这张牌到底好不好用。其次就是来传递一个信息:

  我是来和你玩命的。

  他想立刻抽出桌上的长刀,把那张妖艳的脸,还有那头银色的长发斩个粉碎,
但是他不敢,这个人妖的手上,正掌握着他最珍视的东西,他感受到了身上出现
了软肋,而且正被他牢牢把握在手中。

  不过没关系,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那就可以确定雪晴还活着,她肚子里的
孩子也还活着,这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只要还活着,他就有办法。

  「我先走了,咱们中央见。」兰瑟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脸上还带着那
嘲弄的笑容。

  门页轻轻合上,将总督锁在黑暗中。

  总督深深呼出一口气,像下定了决心一般,拔通了桌上的机密通讯器。

[ 本帖最后由 逍遥夢 于 2025-3-26 11:42(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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